正說著,司馬虹抱著昆西的兒子司馬悔進來了,族長示意她把人帶回去。並說:“從此以後,昆西就是我們隴族人了,改姓司馬。”
司馬虹聽得這話,再看見昆西身上的傷口也是震驚:“是的,族長,她......”
族長擺手,製止她再說話。
司馬虹愣了兩秒,眼珠一轉,仍是說道:“族長這是羅布弄的?既然她是我們司馬家的人了,可不能隨便給人白白打了。”
族長神色微頓,露出讚賞的笑容:“阿虹,你說得對,這事就由你出馬,找羅布說道說道。”
司馬虹心花怒放,立即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便宜不了他。”
等人走後,小本子也準備告辭,族長開玩笑:“你這單純是看熱鬧來了?”
“當然不是,我就是來跟族長學東西的。”
“小精靈鬼。”
......
小本子回去告訴駱離,駱離聽後說道:“看來隴族穩坐釣魚台呀,至少有二十年的安穩日子。”
還有兩天就是煉魂的日子,駱離在加緊練習製符術,盡可能的縮短製初級道符的時間。
“這兩天我都不出門,如果有弟子非找我不可,你給我擋住。”
“要我給你站崗?”
駱離笑笑:“我想讓你陪著我而已。”
小本子心裏甜絲絲的,麵上卻故作佯怒:“不許油嘴猾舌。”看駱離笑得更厲害了,趕緊把他推進門去。“快開始吧,再耽誤說不定就新弟子們又來了。”
兩天後,駱離再次受了一回餓,這次沒有前兩次厲害,不知道是不是餓習慣了,胃有了免疫力。
珠珠這段時間臉上有了些血色,並不像以前那樣清冷,告訴他:是效果低了。
駱離提起了心,生怕煉魂不成功,急匆匆地跑去問族長。
族長笑道:“別擔心,這是快成功了,最後一次可能饑餓感更輕。”
駱離恍然大悟,真是越緊張越沒分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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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一次煉魂的前一晚上,駱離緊張得睡不著,跑起來繼續製符。老醜見他房裏亮著燈,像隻袋鼠一樣,一蹦一跳地跑進來。
“曾叔你腿怎麼了?”
老醜難掩喜色,擺手道:“沒事,是站麻了。告訴你,我發現一件怪事,律哇黑巫師銅像裏的魂魄可以融煉進陰魚角裏的毒液裏。”
“說說。”
老醜一句話說不明白,讓駱離自己來看。
“你怎麼也在?”駱離問幽襄子。
“他不在我怎麼把銅像裏的枉魂弄出來?”
“你還真能使喚人。”
幽襄子忙說:“是我主動來的,宗主不是一直想毀掉銅像嗎?我前幾天看見就研究了一下,正好被曾叔看見。就跟他一起擺弄,沒想到今天有了重大突破。”示意駱離看。
銅像裏的魂魄因為受隴族的浸染太久,不但沒有洗去戾氣,反而受裏麵的巫術控製,越演越烈,此刻已經大都化成了惡魂,幾乎全失了心智。
“我疏忽它太久了。”
“造化吧。”老醜歎了口氣。
接著他拿著穿了一個針孔的陰魚角朝銅像的耳朵滴入一滴,駱離在純眼之下,看見接收到毒液的那個怨魂立即縮小,變成米粒般大小的實體,滾了出來。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是顆米的實體:“這有什麼用?”
“還不知道,要用動物來試,想辦法去後山捉頭猛獸過來。”老醜小心翼翼地收好,裝進瓷瓶裏。駱離看見那裏已經有了一顆,卻是白色的。
老醜解釋道:“滴下去是碰運氣,白色那個是戾氣稍輕的。”
駱離沉思,他們這樣做太不厚道,必須得把能夠解救的魂魄救出來。
老醜知道他在想什麼,“你要覺得心裏不好受,就趕緊想辦法吧。”
駱離搓頭:“最好的辦法隻有用他們的親人的血引出來,可是去哪找,裏麵一個人都不認識。”接著道:“我煉完魂魄回來試試用遷魂符試試。”
“也對,你都是道符師了,現在製出來的符肯定強過以前。”
耽誤到這會兒,天也快亮了,駱離與他們打了聲招呼,去紅房子煉魂。
照樣還是露珠二人一身拖地白衫在等著他,族長卻沒有練功,手中拿著最後需要定魂的一盞油燈,樣子很奇怪。
“這燈已經燃了十二個時辰,到極點了,平常我們隴族的孩子隻需要燃六個小時。”族長護著燈火說道。
駱離這才注意到這不是油燈,因為裏麵沒有油,他忍不住開啟了純眼。驚道:“族長,油燈裏的氣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