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八人急急惶惶地又往回跑,瀕臨死亡的緊張氣息充斥在鼻尖。況氏謫脈隻剩他們八個中品巫師了,無論如何,也要一試......
另一間屋子裏的兩百多人,緊緊地縮在一起,外麵的情況一概不知。
地麵上,駱離已經把樹裏的精血蟲擊成血粉。
“那些要不要全部弄了?”尚世江指著不遠處的一排稍小的樹問道。
“當然要!這蟲子就是他們養的精血蟲,肯定是要毀掉。弄死這些蟲子,可能就斷了巫師的法力。想必那棵枯死的大樹就是之前變成鼻涕蟲的大巫。”駱離說道。
周宇忍不住插嘴:“宗主您形容得太好了,真就像鼻涕蟲,惡心死了。噫?大樹好像沒了,難道他們沒有大巫了?”
駱離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對小本子說:“你帶十個人把有問題的樹一棵棵全部弄斷,毀掉樹心的蟲子,了了真人您也一起,萬一再發現大樹,我擔心他們搞不定;其他人跟我去搜寨。半小時後原地彙合。”
......
“師傅!”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尖刀朝秦恒臉上迎麵襲過來。
秦恒兩指輕輕夾住,望著這兩個小孩,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棠秘子的槍已經瞄上了:“這兩個都不止三歲了吧。”
“等等!”秦恒忙喊。
見師傅冷眼一瞪,趕緊說道:“等等再殺,好像他倆沒有巫術。”
“你怎麼知道?”
秦恒真是怕錯殺,一時糾結不已,會巫術的孩子會向他扔刀嗎?兩人確實一點法力也沒有啊,為什麼師傅不願看看。
駱離一行人剛好聽到這邊的呼吸聲......
師徒倆沒僵持幾個來回,徒弟不忍地退開了。棠秘子不敢用法術,更不敢用槍,他取下小腿上的匕首,掏出刀柄裏的鋼絲......
就在他剛要勒住那個男孩脖頸時,駱離突然衝了過來,捉住了他的手。“等等。”
棠秘子怒了:“你也喊等?”
兩個小孩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卻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們。
駱離把攝像頭和麥克風都了取下來,一掌拍碎。
他的那台視像頓時沒了訊號,緊接著陸續斷了二十幾台。除了小本子那邊的影像和雜亂聲響,什麼也沒有了。
“怎麼回事?”陳部長忙問。
林首長輕輕拍了拍他,再重握了幾下他的手腕,輕微搖頭。然後說道:“可能進了寨子有什麼機關。”
陳部長抬起的屁股緩緩坐下,心裏翻江倒海。林首長的意思是駱離主動斷掉了他們的聯係,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屋內的人都毀掉了監視工具,駱離這才示意棠秘子先看看孩子的手臂,再下手不遲。
秦恒趕緊把小男孩扯住,不管他的掙紮,強行撩開袖子。果然看見了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那是一道像奇怪的刺青,像一塊陸地又像一朵雲的形狀。
棠秘子收起了鋼絲,“是王族,你想留下活口。兩個都懂事了,可想好了?”莫問道長母親的手劄裏提到過,王族會在胳膊上刺紋身。她最早被捉去就是在王族家當奴隸,關在柴房裏為主人燒水沐浴,偶而還要被叫去搓背。所以很清楚。
男孩挺直了脊梁,隱隱透出一股幼稚的倨傲:“要殺就殺!我們王族絕不喊痛!”
“嗬,有氣性。”駱離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孩子死不了了。如果要殺,或許有人不忍心,但駱離決定不殺,所有人都開始憂心。
李文猶豫一瞬,問道:“宗主,我們即使不殺,他們也會被拿去做研究的,說不定死得更慘。”
“是啊。”棠秘子添上一把柴:“即使不死,也是被圈養起來,連呼吸空氣都受人控製。”
“我知道。”駱離說道:“你們繼續尋找,我留在這裏。”指著秦恒:“你也去。”
棠秘子頓時明白,他是要留下的。正好看看駱離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