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明,紫瞳獨自站在路邊,焦急地等待著。
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紫瞳驟然心跳加速,隻見宇文化及騎著雪白的駿馬飛奔而來:“紫瞳,我來接你了,快跟我回家!”
紫瞳急忙要跑過去,無奈雙腳深深地陷在泥濘裏,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宇文化及從身邊跑過。
“宇文公子,等等我!”
“快跟上!”
宇文化及一揚鞭,馬跑得更快了。
“宇文公子……”
……
“長小姐,長小姐,快醒醒!該起床了,長小姐!長小姐!”
紫瞳猛然驚醒,勉強睜開眼睛,麵前沒有什麼宇文化及,隻看見春梅焦急的臉。紫瞳看看窗外,一片漆黑,又閉上眼睛。
“長小姐,長小姐可不能再睡了,崔姑姑已經來了,快醒醒!”
春梅不由分說把紫瞳拉起來,手忙腳亂地替她穿衣服。
紫瞳揉揉眼睛:“現在是什麼時辰?”
“長小姐,甭管什麼時辰,崔姑姑說這會兒起,就得這會兒起……臘梅,快,梳子呢?”
“這……這是什麼衣服?”紫瞳下意識地將衣服往上提了提,又用手遮住裸露的胸部。
“這是開襟服,在我們大隋隻有貴族女子才能穿,你慢慢習慣就好!”
崔姑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紫瞳扭頭一看,她已經走進屋來。
春梅、臘梅忙微蹲蹲身:“崔姑姑。”
崔姑姑揚手就是一巴掌,春梅粉白的臉上頓時印上了鮮明的掌印:“你們兩個是怎麼伺候長小姐的?這都什麼時辰了,連衣服都沒穿好!”
紫瞳一下子愣了,崔姑姑不滿地撥開她擋在胸前的手,又將衣服往下拉了拉。
春梅拿出一雙繡鞋,鞋底足有三寸厚,用鬆木做成,上麵雕著梅花圖案,鞋麵用金線繡著繁花、蝴蝶,精致無比。
紫瞳試著穿上鞋,一時站立不穩,春梅扶住她:“長小姐,站好了。”
崔姑姑一把推開春梅:“一邊兒去,讓她自己走!”又對紫瞳說道:“到院子裏來!”
紫瞳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裏,崔姑姑從丫鬟手裏取過一個小茶杯,倒滿水放到紫瞳頭頂上。
紫瞳忙雙手握住茶杯:“崔姑姑,這是做什麼?”
“問這麼多幹嗎?好好頂著,不許用手扶,從這邊走到那邊!”
紫瞳戰戰兢兢走出兩步,茶杯一偏,她慌忙用手扶住,茶杯倒沒掉下來,可潑了她一頭的水。
“不許用手扶!”崔姑姑氣呼呼地取過茶壺,把水續滿:“連走路都不會,怎麼伺候晉王?今日要練不好,就別吃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