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在隱隱約約的‘雞’鳴聲與鳥叫聲中醒過來的。

她長長卷卷的睫‘毛’扇動,半睜開蓬鬆的睡眼,入目的就是高聳-‘胸’-房上壓著的一條結實粗-壯的手臂。緩緩將目光側移,她看到了身側那個緊緊攬著自己入眠的男人。

由於側睡,他那件天藍‘色’絲滑的睡袍滑落敞開,在他一起一伏的呼吸下,娘娘輕易就能看到那件並不牢靠的睡袍下那結實寬闊的‘胸’膛。也許這樣的早晨對他而言還是太熱了,這片白皙的肌膚有些‘潮’紅,汗水微微滲‘露’,娘娘甚至能看有一滴晶瑩的汗珠沿著那結實平坦的肌‘肉’慢慢滑落,消失在睡袍‘陰’影處。

隨著那顆水珠的消失,她不由得微微咽了咽唾液,身體忽然湧上一股隱隱熟悉的衝動。

她覺得,很想很想咬一口那個地方。

“嗯……”似乎在睡夢中也感受到了娘娘灼熱的注視,阿曆克開始要醒過來了。

雖然娘娘平時很厭惡這個粗野放肆的男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此時對這個即將要清醒過來的男人產生了強烈的‘性’-致,連他無意識從喉嚨裏發出的“嗯”一聲都是如此得令她‘迷’眩著‘迷’。她的目光自他的‘胸’膛吸引至他凸起的喉結。

她從來都是從心而為,沒有過多的猶豫,她微微側身,張嘴便咬上了對方的喉結。

阿曆克隻感到喉頭一痛,危機感立即洶湧而至,猛地一睜開眼,發現他那個美麗的可人兒正毫不留情地咬著自己的喉結,原本已經伸出‘欲’反製住對方的手隻得頹然垂下。

“嘿,我的蜜糖,輕點,你難道討厭我到咬死我的地步嗎?”阿曆克任由她咬著,無奈問。

其實娘娘下嘴也沒多重,隻是讓他稍稍感到刺痛而已,但人類始終有著動物的天‘性’,被別人咬住了命‘門’,危機感便不由自主地湧現。

聽到阿曆克在危險中也不忘調戲自己,不知為何,娘娘剛剛對他那股突如其來的衝動便立即消散了,她輕笑,鬆開牙關,放過了他可憐的被咬得可見牙印的喉結。感受到阿曆克投來的委屈的目光,娘娘抬頭,安撫‘性’地‘吻’了‘吻’他的‘唇’。

阿曆克立即得寸進尺,張嘴便‘吮’住她的‘唇’珠。

‘唇’舌‘交’纏,濡沫互換,就算娘娘對這個男人沒有好感,卻也勉強承認他的技術很得她的歡心。但轉而一想到這個男人的技術是身經百戰鍛煉出來的,她原本享受的表情立即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了。

側臉躲開男人的親‘吻’,他立即鍥而不舍地追上來,娘娘隻得伸出食指輕點在他的‘唇’瓣上,“阿曆克,我們要起來了。”

阿曆克‘欲’求不滿,再聯想到之前苔絲對他三番四次的拒絕,生出一絲惱怒,說話的語氣竟有些衝,“苔絲,你就是這樣做一個丈夫的好妻子的?”

萬貞兒此時也惱了。

從前在宮中一直被朱見深千依百順地小心待著,縱使後來她與他決裂,自閉宮‘門’,底下的奴才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更逞論不敬。就是因為她初到異世,才不得不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脾氣做人,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一直被縱著寵著養起來的壞脾氣在這一時半會兒就能輕易改過來了。恰好,正是因為了解到眼前這個男人對苔絲的垂涎程度,她一直死死壓著的壞脾氣便肆無忌憚地爆發出來了。

“出去!”萬貞兒推開他,冷冷地道。

聽到此話,阿曆克的怒氣便往頭頂上衝。他是家中的獨子,雖然父親隻是有一個沒有貴族頭銜的富商,但在這個時代,貴族還不是照樣窮到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來生存?他工廠裏還有幾個來自古老貴族的後裔,就連他們家的別墅圈出來養‘雞’禽的‘雞’舍,曾幾何時也是一家貴族的本家呢!在金錢至上的時代,他從小便作威作福慣了,除了他母親以外,有誰敢給他臉‘色’看?更逞論趕他出去了。

阿曆克的眼底醞釀著風暴,臉‘色’越來越‘陰’沉,“你……”他剛想大發脾氣,卻瞥到了苔絲越來越冷的側臉,不由得愣了愣。

以前他在向她求-愛的時候,最怕的不是她說討厭她,而是她端著看起來尊敬卻冷冰冰的態度。那會讓他覺得自己離她越來越遠,永遠也沒有機會的到這個‘女’人的心了。

一想到這裏,阿曆克的臉一鬆,半晌,他換上笑眯眯的臉,無賴地將‘女’人重新圈回自己的懷裏,將嘴巴附在她耳邊哄說道:“我的蜜糖,噢,甜心,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不要為了我的過錯而傷害了你的身體,那會讓我無比內疚。”

萬貞兒神‘色’巋然不動。

阿曆克無奈,一低頭,留意到了她無意識地護著自己肚子的手臂,心一動,手往下移,覆在她的上麵,輕聲細語勸道:“我們的小寶貝肯定是餓了,你難道忍心因為與他可憐的爸爸生氣而讓小寶貝挨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