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心浮氣躁的,就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一大堆,都抽馬桶裏了,尼爾斯好氣又好笑地道,“其實,要解決這事也不難。”
她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問,“什麼辦法?”
“暫時離開法蘭克福。”
她半信半疑,“離開法蘭克福就會好了?”
尼爾斯點頭,“這些人歸屬感很強,他們一般隻在球隊所在的城市活動。”
說的也是,一旦出了法蘭克福,還有其他球隊的球迷,強龍難壓地地頭蛇,那些人也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顧婭歎了口氣,“可我搬去哪裏呢?”
尼爾斯聳肩,“這個我沒法替你拿主意。”
往哪兒搬,這也是個問題。
見她愁眉苦臉的,尼爾斯知道這會兒她的心思不在這裏,幹脆將解釋替她備注在程序中,等她靜下心的時候再慢慢看。
晚上睡覺的時候,尤裏安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為什麼家裏沒人。
這事可大可小,顧婭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
尤裏安一聽,果然急了,“你沒事吧?”
“沒事。幸好我打電話給尼爾斯,他去火車站接我的。”
“你們報警了沒?”
“沒有。尼爾斯說可能是你的粉絲,不過也隻是我們的猜測,也許隻是某個神經病。”
尤裏安帶著一絲埋怨,“為什麼當時沒打電話給我?”
顧婭解釋,“打電話給你,你也趕不過來。而且,你明天有比賽,我怕分你的心,導致你發揮失常。這事我本來都不打算告訴你,想我們見了麵再說的,可你既然來電話問起了,我也不想引起誤會,所以才和你實話實說的。”
尤裏安沉默了一會兒,道,“替我謝謝尼爾斯,我很感謝他代我照顧你。”
嘿,這小子有進步嘛。
顧婭試探性地問,“我在他那邊過夜,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
“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他莫名其妙。
“回答得太爽氣。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心裏愧疚吧?”
尤裏安笑了出來,道,“怎麼可能。自從麗薩事件,我就學乖了。”
“是嗎?”
“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自己過來看。”說到這裏,他突然又道,“哎,其實我覺得尼爾斯的建議不錯。把法蘭克福的房子退了吧,住到海德堡來,反正這裏屋子夠大,我一個人多寂寞空虛冷。”
顧婭道,“這個我也考慮過。可是我還要上學,100多公裏,每天往返,也夠嗆。”
“你還有多久畢業?”
“加上這學期,還有3個學期。”
尤裏安道,“那你有什麼打算?我們總不能一直兩地分居。”
顧婭搖頭,斬釘截鐵地道,“還有一年半大學畢業,不管怎樣,我肯定會堅持上完,絕不會半途而廢。等我畢業,就自由了,到時候你在哪我就去哪。”
尤裏安歎息,“好吧。我隻有等了。”
可能是被尤裏安傷過心,所以更能體會到一個女人在生活、經濟上獨立自主的重要性,因為當有一天,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她還有能力可以靠自己,瀟灑來去。
見他有些悶悶不樂,她安撫道,“雖然我不住在你那,但我可以經常來看你,隻要沒課的時候,我就過來。”
尤裏安問,“那你要是搬離法蘭克福準備去哪裏?該不會去達姆吧?”
顧婭道,“我去達姆幹嘛。我明天去學校問問有沒有宿舍空著,有的話,我就搬過去。”
他有些驚訝,“你要住宿舍?”
她點頭,“嗯,反正就是下課後有個落腳處而已。”
“要不然,我幫你找個舒服一點的公寓。”
她笑道,“我知道你現在錢多,不過別把我養叼了,萬一我們分手,我怕我再也回不去了。”
尤裏安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就一輩子不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