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好,將來會更好,別人隻有羨慕的份兒。等她離開中國後,以後也許就很少再會回來了,顧茜也好,梅英也罷,在她眼裏都是過眼的雲煙。人走了,就散了。所以,對著她們,顧婭始終客客氣氣。以前父親在的時候,是這樣,現在父親走了,她還是這樣。
梅英看見繼女現在這麼春風得意,心裏那是各種不爽。她暗忖,你顧婭既然這麼有錢了,幾十萬買隻戒指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老頭子留下的幾十萬的財產為什麼還要霸占著不放?
要換在以前,以梅英的性格,早就當場發作了,可是今非昔比。從理論上來說,這一千萬的房產要是從她哥手裏奪回來,顧婭也有繼承權,真要鬧上了法院,三人平分那是肯定的。現在她隻有盼著顧婭趕緊去德國,再也不回來,自動放棄遺產。
其實,她也矛盾得很,一方麵看不得繼女過得好,另一方,又希望顧婭有錢,這樣才不會和她爭遺產。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梅英心裏並不好過,所以,隻有眼不見為淨。姐妹倆沒說上幾句話,顧茜就被她給拽走了。
目送著後媽和妹妹走出自己的視線,顧婭這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爸爸在世的時候,家和萬事興。如今爸爸去世了,她心裏頭並不是一丁半點的想法也沒有。相反,她也有譴責她們母女倆,要不是當初她們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父親也不會這麼拚命。如果早一點退休不幹了的話,或許不會累出這毛病。隻不過,顧婭不是那種會隨便開撕的人,這事過了也就過了,就是她絕對不會再主動和她們有什麼來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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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眨,就是十一。
上次同學聚會,說好一起出去踏青,現在節日了,大家都拖家帶口的前來赴約。
尤裏安這次來中國,也沒賠他好好玩,一方麵是父親去世沒心情,另一方也實在太熱。所以,顧婭想了想,還是決定帶著尤裏安去湊個熱鬧。
幾個女人,一看到尤裏安,立即就跟炸開了的油鍋似的,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
“好啊,顧婭,你這小崽子,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老實交代,哪裏拐來的大帥鍋?”
“哇靠,德國帥鍋果然名不虛傳啊。”
“是不是當模特的呀,人咋那麼高?”
“又高又帥啊。顧婭,還有沒有,給我介紹個。”
尤裏安一句也聽不懂,隻是好脾氣地站在那裏,就跟動物園的金絲猴似的,任由她們圍觀。
顧婭見這群女人扔了老公兒子,目光使勁盯著自己的男友,不由好氣又好笑,叫道,“喂,你們的節操呢?”
“節操是什麼?能當飯吃?”
當然,顧婭也知道,這群人隻是顯得蛋疼,想調戲一下外國友人而已。真要幹什麼,估計第一個就死在語言上。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紹興,浙江第三大城市,顧婭也是第一次去。
一大群人,包了一輛大巴士,一路上興高采烈,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就跟很久以前學校裏組織去夏令營似的。一說起過去,大家不由感歎紛紛,真是時間如穿梭,十年時間彈指即逝。
不知是誰起的頭,大家吵著鬧著要唱K歌。
於是,張靜的技術宅老公賀嘉從包中搬出音樂播放機,外接兩個大音響,簡便的移動歌城就此誕生了。
陳曦問,“哎,你裏麵存了多少歌?”
賀嘉一拍胸脯道,“隻要你想唱的,我基本都有。160個GB存的全都是中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