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魯明擺出一副‘受辱’的苦悶嘴臉,秦風猛然想起來,這個時代的‘牛比’意思不同,專指母牛的某個部位。
疏風自打跟隨在秦風身邊,就整日聽秦風把‘牛比、沙比、菜比、二比’等詞彙掛在嘴上。
起初覺得秦風毫無教養可言,簡直比街上的閑人無賴還不如。
後來接觸多了,還是從秦福嘴裏得知,少爺那些所謂的汙言穢語,根本是另外一種意思。
疏風知道少爺已經對魯明產生了濃厚興趣,見魯明要打退堂鼓,便出言提醒:“少爺是在誇你,還不趕緊回答!”
“啊?”魯明再次陷入懵逼狀態,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聽過有人用‘牛比’這種穢語誇獎人。
不過魯明沒有深究,這次裝潢任務對他實在太重要了,能不能重振張家班,在此一舉!
魯明直接跪倒在地,聲音透著哀怨和悲憤:“不敢欺瞞少爺,的是戴罪之身,雖然僥幸逃得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此生禁止再參與任何工匠生產,一旦被發現,每碰一件工具便剁一根手指。”
原來是這麼回事,秦風心裏一陣冷笑,民間工匠為朝廷辦事,向來是兢兢業業,別以次充好,絕大多數時候為了提升質量,甚至自己往裏搭錢。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工部官吏監守自盜,中飽私囊,東窗事發後便讓張家班背黑鍋。
秦風直接讓香香拿出五千兩銀票遞給魯明,雲淡風輕道:“就是你了,這筆錢是定金,事成之後三萬兩一分錢不少你,若是幹砸了,後果不用我多,你自己心知肚明。”
魯明捧著‘沉甸甸’的銀票,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身為戴罪之人,又是個光杆司令,別大戶人家,就算平頭老百姓家裏翻修房子,都會對他嗤之以鼻。而眼前這個號稱‘京都四害之首’的秦少爺,居然真的用他了。
魯明一時竟有些誠惶誠恐,不知道該些什麼。
秦風可不需要魯明什麼發自肺腑的廢話,把活幹好比什麼都強。為了保證酒樓能夠如期開業,必須要表明立場,至少讓魯明不用為了個人安危而憂慮。
秦風早就注意到了擠在人群中的衙役,直接讓秦福過去提溜過來一個。
守著兵部尚書之子,衙役緊張地雙腿打顫,臉上則堆滿了比哭還難看的諂笑:“秦少爺有何吩咐?的保證盡心盡力辦好。”
秦風伸出拇指,扣了扣鼻子,往衙役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幫他把衣服上的褶皺捋平,報以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和聲細氣道:“懂了嗎?”
“懂懂懂。”衙役緊張地直犯結巴:“魯明是秦少爺的人,的回去就跟老爺稟明此事,三班衙役絕不敢碰魯明一根汗毛。”
還行,挺上道。
秦風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可以走人了,但衙役卻沒有急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