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旭的還算收斂，但意思已經很明確。
連聖人都忌憚林太保，不敢輕易挑他不是，朝中大臣，也隻能以“敬仰”為借口，行忌憚臣服之舉。
戶部雖與兵部政見不合，但與林太保也並非政黨，因此沒必要幫林太保話。
得知李旭對林寶的態度後，秦風話鋒一轉，又問道：“李大人可知，高太尉為何落得今日田地？”
聽到這話，李旭不由輕哼一聲，冷笑道：“秦風，你確實有些手段，但想在我麵前好為人師，未免可笑了些。我縱使再落魄，也淡然不會對你卑躬屈膝！”
見李旭滿臉不甘，甚至透著氣憤。
秦風幹脆作揖，衝李旭行了一禮：“李大人教訓的是，侄不懂禮數，該罵。還請李大人指點一二。”
秦風居然將姿態擺的這麼低。
李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整日招搖的紈絝嗎？
考慮到秦風的為人脾性，李旭越發警惕，生怕秦風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當即冷喝：“高明將平遙縣鬧得民不聊生，今日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這話的時候，李旭心中陣陣冷笑。
“想讓我幫高明話，然後以此為把柄，將我樹立成高明黨羽？你還嫩點！”
就在李旭自認將秦風琢磨透，暗暗得意之際。
秦風卻話鋒一轉，直截了當道：“平遙縣的案子，隻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高明能有今日下場，無外乎兩件事。其一，與聖人站在對立麵，極力阻攔國戰，令聖人難以推行國策，無異於絆腳石，聖人豈能不清理他？其二，高明位列三公，本該謹言慎行，盡可能退居朝政二線，最好是抽身世外，時刻保持中立。”
“然而，他卻把手伸得太長，他今時可以插手國戰，日後就能左右皇權傳承。先皇祖製的本意，是由三公製約聖人，以防止出現昏庸亂相。如今聖人宏才大略，勵精圖治，高明還敢肆意插手阻礙政令，便是擾亂朝綱。”
“於公於私，高明都得被除掉！”
“而侄我，不過是聖人手中一枚棋子而已！”
這番道理，李旭豈能不知？
隻是……沒人敢把話的這麼透。
縱使這周圍並無旁人，但秦風居然敢當街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劉旭不知該感慨秦風膽大，還是愚蠢。
李旭對秦風的防備，已經開始被疑惑所取代：“你到底想什麼？”
秦風深吸了口氣，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自從北溪縣燃起戰火的那一刻，無論有何等主觀或是客觀的理由，都已經毫無意義。大梁與北狄之戰，已不可避免！此時若還阻止國戰，無異於違背道民意！”
“兵部與戶部的黨爭時代，已經過去了。”
秦風這最後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錘，直接懟在李旭內心深處。
盡管一直以來，李旭不願承認，但事實勝於雄辯。
梁帝也好，秦虎也罷，眼睛裏再也看不見李旭。
這個時候，繼續抱著過時的政見與成見，便是他李旭有眼無珠，自找麻煩了……
【作者有話】
感謝醉月丶相思的催更符~感謝K的鮮花~今有事外出，提早把三章更新完畢，明再看看能否多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