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不再賣關子,雲淡風輕道:“以敵將的才能,知道平倉縣遇襲,第一時間就會派軍進攻青玉山。
“如此一來,既可以打我們一個立足不穩,又能將劫掠平倉縣的將士,阻截在青玉山之外,我們總共就二百人,又被對方分割開來,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但對方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兵,可見身邊必有幹擾!
“思來想去,能夠幹擾敵將作戰之人,整個地界,也就隻有本地知州了。
“而根據早先錦衣衛的滲透和打探,本地知州許謙,隻知玩弄權柄。
“若敵軍真由許謙充當監軍,那咱們的勝算可就太大了。
“我在京都朝堂之上,與各路政敵鬥智鬥勇至今,太了解這些弄臣的行事作風了。
“那許謙必定第一時間阻止敵將,以救援平倉縣為重,畢竟平倉縣被攻破,損失慘重,這罪責可是要由身為知州的許謙承擔。
“等得知寧虎已經離開平倉縣,許謙為了找回顏麵,鞏固自己的督軍位置,極有可能迫使敵將,立刻攻山。
“若攻不下,便是敵將無能,若是攻下了,便是他許謙指揮有方……裏外裏,他許謙都是血賺。”
聽到秦風的一番分析,在場將士無不目瞪口呆。
生將才,可在戰場上運籌帷幄,但到了朝堂之上,卻很容易吃癟,畢竟文官武將的行事作風,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而若是純粹的文臣弄臣,隻精於朝政,對於戰場之事卻又是兩眼一抹黑。
文武兼備者,不是沒有,但畢竟太少。
在眾將士看來,眼前的秦風,便是文武兼備!
不僅對戰事了如指掌,對於人心的把控,也如此駕輕就熟。
明明站在這青玉山上,足不出戶,就可以判斷出敵營的情況,連許謙都給揪了出來,簡直不可思議。
輕騎校尉呆呆的看著秦風:“難道……這就是傳中的,運籌帷帳中,決勝千裏外?”
寧虎也愣了一會兒,他早就知道秦風的才能,但還是一而再的被秦風驚到。
都逆境求生最難,怎麼這家夥,越是逆境,腦瓜越靈光?
寧虎越發興奮起來。
“哈哈哈!有秦兄坐鎮,兄弟們不必畏懼,就算是陳斯親自來了,想要攻下青玉山,也得流血!”
一聽這話,眾將士無不熱血沸騰。
眾將士雖不怯戰,但也早已經在心裏做出了判斷,自己必死,隻是何時死罷了。
但如今親眼見證了秦風利用“炸楔法”強行削山改建,又憑借著片段信息,拚湊出敵營的情況。
眾將士突然驚醒,眼前這種局勢,未必就是絕境,也有可能是……背後開花!
就在這時,前方偵查的錦衣衛,匆匆跑了回來。
“公子,明雲鄉方向有大軍靠近,數量不明。”
此言一出,眾將士非但沒有半點畏懼,反倒更加興奮。
看秦風的眼神,無比炙熱,一時間各種歡呼聲,此起彼伏。
“哪!居然全都被公子對了!”
“公子,您這腦袋裏麵,究竟都裝了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