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梁隻需占據時就夠了!”
“秦風下達的三條命令,皆是直擊要害!”
“無論是封鎖京都,還是讓文人,杜撰歌頌和談,都是為了迷惑北狄。”
“北狄即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們會趁著和談之時,發兵進攻。”
“而擔任進攻的主力,還是最彪悍的北境大軍。”
“北狄想不流血都難!”
即便明知道,這一戰,大梁占盡先機。
但梁帝心裏清楚,隻要是動了刀兵,那便是下策。
上上之策,自然是要在談判桌上,兵不血刃地拿到好處。
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就在梁帝準備全力支持秦風的軍事行動時,黑尉再次氣喘籲籲地跑來。
“陛下,又生變故!”
梁帝不由眉頭一皺。
“又怎麼了?難不成,秦風把和談使節也都殺了?”
“若是能將這些北狄肱股大臣,留下當人質,自然是極好的。”
“不過殺了,也就殺了!”
“北狄蠻夷,無禮在先,我大梁乃戰勝國,占據高位,嚴厲懲治,沒有任何不妥。”
黑尉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啟稟陛下,恰恰相反。”
“北狄和談副使韓鬱,已經下跪認錯。”
“懇請秦風,能讓和談繼續下去。”
梁帝措手不及,按著軍事地圖,半才回過神。
刹那間,梁帝的爽朗笑聲,回蕩在整個禦書房。
上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大笑,還是初遇秦風的時候。
這子,果然能讓人驚喜不斷。
梁帝揮了揮手,示意張修業將地圖收起來。
坐回椅子上,滿臉笑意。
“是朕急了。”
“北狄雖缺乏誠意,但又豈會拿國運做賭注?”
“既然明白,這下馬威,踢到了鐵板上,自然是見好就收。”
“這第一場博弈,秦風完勝!”
到這,梁帝突然想起什麼。
當即下令。
“秦風如今是一介布衣,即便此次和談,由秦家主事。”
“但秦風也隻能退居二線,無法直接上談判桌。”
“秦虎雖智謀有餘,隻是缺乏秦風的膽大激進。”
“秦風若是不上桌,朕這心裏,多少還有點沒底。”
“張繡業,傳朕口諭,封秦風為長樂伯,許他和談旁聽。”
……
京都,驛官。
此時街道上,已經擠滿了人。
呂黎和韓鬱,率領一眾使節,入駐驛宮,自從進去,就再沒露麵過。
聚集在現場的百姓,甚是得意,大聲交談著。
“哈哈哈,北狄人,果然是粗鄙蠻夷,不懂半點禮數。”
“既然不懂,那自然有人教他們!”
“你們是沒看見,秦公子率領機營衛士,當街殺盡北狄隨軍將士,比殺雞難不到哪去。”
“真的假的?秦風就不怕和談告吹?”
“怕?怕個球!”
“也不想想,那可是秦公子,這底下,還有他害怕的事情?”
現場百姓,擊節讚歎,興奮至極。
比當初得知,大梁獲得了戰爭勝利,還要高興數倍。
而與此同時,明月齋後院,秦風正在迎接一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