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忍不住搖頭感慨,衝秦虎拱手作揖:“不愧是父親,我這點心思,根本瞞不住父親的眼睛。”
麵對秦風的恭維,秦虎不由輕哼一聲,沒好氣道:“少來這套!”
“你子,最是善於挖坑,我也就是你爹,如若不然,恐怕連我也要被你算計。”
秦風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怎麼可能?”
“你可是我爹啊!”
“我算計誰,也不能算計您。”
“這第三層深意,自然是太尉太保的位子。”
“正如爹你剛才所言,北境乃防禦境外敵對勢力的第一線。”
“此次國戰,兵源軍需城池方麵的損失,也全都集中在北境,因此這六千萬兩銀子裏,有一部分,必須要撥給北境。”
“兩千萬兩?哼哼,少了點吧,我覺得怎麼著也得對半分!”
“想不給?可以!拿太尉太保換。”
“這兩個位子,聖人捂得這麼嚴實,為了防止落在咱們手裏,甚至連朝會都不上了。就算是桃林黨等文官集團,聯合施壓,恐怕也難以讓聖人就範。”
“所以,想要讓聖人鬆手,就必須給聖人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秦虎眉頭緊鎖,忍不住搖頭感慨。
“風兒啊風兒,以你的手段,若是在朝堂,必定會成為權傾朝野的權臣。”
“可你卻對朝堂敬而遠之。”
“為父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在秦虎看來,秦風的手段,恐怕就連梁帝也不是對手。
隻要秦風進入朝堂,就可以攜手桃林黨和文官集團,徹底壓製住李氏皇族。
到那時,秦家所掌控的,就不是朝堂的半壁江山了,而是整個京畿權力中心。
可偏偏,秦風對這種絕對的權力,毫無興趣。
秦風笑著搖頭:“爹,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我隻想發展北溪縣,保護身邊的親人朋友,順帶著當個首富,賺點錢錢而已。”
“至於掌下之柄這種事,我還不感興趣。”
秦風得很隱晦,不過父子之間,心有靈犀,秦虎自然也明白秦風的心思。
一旦秦風正式進入朝堂,很多事,就會變得身不由己。
自古以來皆有下克上的傳統。
等秦風手裏的權力,身下的位子,達到一定程度時,下麵的人,就會不遺餘力的推著秦風繼續往上走。
名譽來自於上方的封賞,而權力,來自於下方的推崇。
白了……
秦風不想造反,更不想叛國。
對此,秦虎頗為欣慰,畢竟秦家曆代都是錚臣,隻要梁帝沒有把刀,架在秦家人的脖子上,秦家人絕不會背負叛黨佞臣的罵名。
這事關秦家清風。
父子倆在私下裏,已經把事情聊透了,當即返回和談大殿。
秦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諸般瑣碎和旁枝末節,自然由秦虎和韓鬱主持即可。
秦風背著手,邁著優哉遊哉的步伐,走出大殿。
正準備回家,繼續研究自己釀的酒。
結果走了沒幾步,就被殿前武士攔住了去路。
若是擱在以前,秦風肯定心裏發虛,畢竟自己暗保的機營衛士和錦衣暗武衛,都無法進入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