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的呼嚕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張軍和老侯躺在大炕上一時也無法入睡,他三索性坐了起來,一起都直勾勾的看著老曹酣睡的樣子,就在這時方霞從那屋走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問:“你們怎麼還不睡覺?還點著燈?”
王俊來指了指酣睡的老曹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能睡著嗎?
方霞一笑說:“這家夥腦神經是真好,我是服氣了。”她說完走了回去,不大一會就從那屋裏傳來一陣女人的笑聲,不用問就知道他們在議論著這個屋子裏尷尬的場麵。麵對著這樣的震耳欲聾的喊聲三個人幾乎到了崩潰 的邊緣,他們互相看了看便紛紛的下地,準備去女人那屋,來到門外見裏麵嘁嘁喳喳的閉著燈說笑,他們隻好又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老侯最後提議說:“咱們再喝上幾口,否則難以入睡!”
三個人折騰到後半夜才漸漸的睡著,一直到日上三竿、村子裏的雄雞都叫了幾次方才睜開眼睛,而這時的老曹正坐在炕頭喝著茶水,老侯翻身坐起劈頭便問:“老曹啊老曹,我為你老婆鳴不平啊!”
“為啥?”老曹不解的問。
“就你這鼾聲,足夠十個人聽半拉月的。”老侯說。
嗬嗬。
就在幾個人攻擊老曹的時候,張蓉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一進屋就問:“睡的如何?是不是很舒服?”
“舒服。”老曹搶著說。
王俊來說:“你是舒服了,我們是難受了。”
嗬嗬。
農村的早上和城市裏大不一樣,這裏沒有煩人的汽車喇叭聲,這裏也沒有煩人的叫賣聲,這裏隻有偶爾的雞啼、偶爾的犬吠,陽光照射在屋子裏照射到大炕上的感覺就是暖暖的舒服,幾個人磨磨蹭蹭的下地,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才精神了起來。
大家也沒吃早飯,因為昨天實在是吃得過飽,他們在院子裏侃侃而談、說天話地一通的白話,看看日頭已過中午這才想起還要回家,他們坐上中巴駛離了農田駛上了公路,望著漸漸遠去的大片的稻田人們的心情也是久久的不能平靜,一個小時之後中巴車終於來到了市區,張蓉將他們依次的送回家最後下車的是老曹。
“曹大哥,是回家還是單位?”張蓉問。
老曹有些語噎,他支吾了半晌才說:“今天沒有班,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吃點什麼吧?”
“好的!”張蓉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她將車開到很遠的一個大院之中,老曹這才發現在這個院子的一邊停著她的別克車,張蓉笑著說:“這是我朋友的一個公司後院,她的車就停在這裏。”
兩個人駕駛著小車一路西行,在城的一頭張蓉才將車停在一個酒店的門口,她告訴老曹說:“這是一個朋友開的韓國風味的飯店,味道非常的不錯。”她說完,很自然的拉著老曹的手走了進去,老曹此時有些心跳加快的感覺,他腳下有些發飄迷迷糊糊的跟著她走了進去,這是一個三層的小樓,一樓是散台二樓和三樓是包房,他們沿著樓梯一直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之中,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房間的一邊是一鋪大炕,上麵有一張炕桌,很顯然這就是飯桌了。
“二位請上炕,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員跟著走了進來問,隻見這服務員手裏拿著菜單,張蓉接過看了看就隨便的要了四個菜:“狗肉鍋、明太魚、拌牛肉和拌花菜,”他們兩個人又要了一瓶酒。
時間不長,服務員端上酒菜,然後就轉身將門關好走了出去,看看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才吃喝起來,老曹是個大大咧咧、愛說愛笑的人,但是在張蓉麵前好像什麼都不會說了,他隻顧得自己喝酒吃菜卻不曾發出一句話,倒是張蓉非常的大方,她不時的給老曹遞菜勸酒,時間不大老曹就有點發暈的感覺,他的話匣子也終於打開了。
“昨晚夜班,我在備用床上睡覺看見你了。”老曹醉眼朦朧的說。
“看見我了?”
老曹打了個酒嗝接著說:“我看見咱倆在一起遊山玩水還在一起、睡覺。”他似喝多似沒喝多的樣子,終於將憋在肚子裏很久的話借著酒勁說了出來,老曹此時黑紅的臉龐更加的黑紅,他由於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坐在炕上也有一些的晃動。
“你喝多了。”張蓉從一麵挪了過來準備扶住即將要到下的老曹,而老曹現在已經完全不能自控,他順手將張蓉摟在懷裏就是一頓的狂吻,張蓉沒有反抗也沒有呼喊,她隻是默默的忍受著他那粗糙的皮膚的撫摸。
半晌,老曹好像從醉意中醒來,他凝視著懷中的張蓉楞柯柯的無語,世間萬物本就如此,當一層窗戶紙被無意間捅開的時候,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兩個人其實早就有了這種想法,隻是因為種種的原因而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