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名長清宗的弟子名叫高權,也是關陽城有名的高姓大家的次子。身份顯赫,雖然被父親送到這裏來,本是挫一挫他的銳氣,可是事與願違,不僅毫未收斂,而且變本加厲。
見到高權倒飛出去,其餘眾人皆是傻了眼,麵前那人正按住李沐沐的肩膀,眼中寒光四起,猶如看屍體一般看著他們。
李沐沐轉頭看去去、,正是武裘。武裘嘴角微動,輕聲道:“我來就好。”
武裘臉上沒有任何多餘色彩,他負手而立,輕喝一聲,頓時身體周遭瞬發出磅礴的氣勢,一股大風向著眾人襲去。這幾個長清宗的弟子還未踏入練氣一道,自然是抵擋不住麵前這位武道天才的攻勢,頓時被這股狂風吹得站不住腳,接連向後退去。
更有甚者,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高權從地上掙紮而起,眼神中流露出憤恨,他咬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高常謀的兒子,我勸你趕緊就把那小丫頭給我送過來當婢女,然後乖乖的磕頭認錯。本大爺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我......”
高權滿臉囂張,話還未說完,就被人卡住了喉嚨,臉漲得通紅,卻也說不出半個字來。麵前的武裘似笑非笑道:
“不然會怎樣啊?叫你爹給你收屍嗎?”
高權瞪著眼睛,正欲說話,忽然感覺到喉嚨上的手勁又加重了幾分,一時泄氣,昏死了過去。武裘看了一眼如同死狗一般的高權,隨意的把他扔掉了地上,轉身離去,懶散的聲音在其他長清宗弟子耳邊響起:
“對我或者對我的婢女感興趣的話,樂意奉陪。”
霎時間,無論是好事的人還是先前與高權一同調戲李沐沐的人群都如同鳥雀一般四散飛走。範舟瞥了一眼武裘,眼神中警示分明。武裘也不甘示弱,伸出手指從修長的頸邊劃到了喉結。
挑釁意味十足,但是偏偏範舟還拿他沒有辦法,誰叫他是來自南域呢?這兩年,北域狀況日漸下滑,反倒是南域如日中天,勢頭竟隱隱的趕上了中州,這種情況下,能不招惹,便不招惹,回頭那永清老祖在上門討個說法,這裏可沒幾個能夠攔得住他的。
再者說,本就是高權這小混蛋有錯在先,隻要搞不出人命讓範舟為難,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這武裘也是聰明人啊,很好的拿捏住了這個度,沒費分毫處罰,便讓整個長清宗門的新弟子全部認識了他,以實力打壓了這群孩子的氣焰。
雙贏的買賣,範舟為何不做?
武裘依舊回到原來的樹下,地上放著李沐沐給他編的草席,他坐在了上麵再次睡了過去。
一隻鳥雀飛過山頂,鑽進雲彩裏消失不見。山下,易歡正在艱辛的向上爬著。黃昏再次來臨,可這次卻不能像先前那樣舒舒服服的躺在山頂,看那星河流轉,皓月當空了。
他很快爬上山頂,從懷中掏出那最後一顆果子,已經多久沒吃飯了,他記不清了,這兩天一直在無休止的爬山,光是這件事,就已經讓他勞神費力了。那還有心思去惦記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