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心哪兒來的!”
白玉晨怒問,一旁的文姨和林芷萱都顫抖了一下,她們明明是下了別的東西,而且反應會很慢,她怎麼就中毒了?
可轉念一想她們就又挺直了腰,反正查不出這點心有什麼,也無需害怕。
文姨上前一步說道:“是我今早親手做好,說拿來給百裏姑娘嚐嚐,怎麼可能有毒呢?少門主可親自查驗。”
一旁的大夫趕緊過來把脈,片刻後眉頭一皺:“這……”
“到底是何毒?”白玉晨顯然是真的著急了,婚期在即,她可不能出事!
“這應該是……”大夫又用手指沾了一些血聞聞:“靜心門的獨門毒藥,穿心散。”
林芷萱猛地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了看白玉晨,又轉頭看向文姨,見她也是一臉茫然,這才敢開口道:“怎麼可能呢?穿心散是我靜心門的獨門毒藥不假,可怎麼可能在這點心裏?”
大夫拿起點心看了看,又拿出一根銀針試了一下:“這點心的確沒有穿心散。”
白玉晨這才臉色好了一些,他趕緊先把百裏樂央扶回屋子,等林芷萱說出解藥配方讓大夫去熬製之後,這才冷著臉坐在一旁。
靜心門的東西怎麼就用到了百裏樂央的身上?還這麼巧就是因為吃了文姨做的點心?
他吩咐下人把點心拿了過來,隔著一塊手帕看著問道:“樂央吃了多少?”
文姨有些緊張地扯了扯衣角:“兩塊……”
“會不會正好是她吃的這兩塊有毒呢?”
一旁的另一個繡娘突然哭著跪了下來,一邊害怕得發抖,一邊抹著眼淚:“少門主,這可與我無關啊……”
“我又沒有問你話,你害怕什麼?”
另一個繡娘也是出自靜心門,可卻和文姨不是很熟,所以說的話也有一定的作用:“我隻是親眼瞧見文姨拿點心給百裏姑娘吃,其他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下毒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或是下在食物中,或是下在盛裝食物的器皿上,或是將藥分開來分別下等等……
所以白玉晨下意識地就覺得文姨是自己請命要來,也是林芷萱母親的的人,難免會有些心思對百裏樂央下手。
至於這毒藥的指向性實在太大,饒是他也輕易弄不來這玩意,更別提百裏樂央了。
“你且細細說說經過。”
繡娘認真地想了想,一五一十地說道:“今日文姨和林小姐一起前來,一來便說要百裏姑娘嚐點心,百裏姑娘隻吃了其中一種,文姨便又讓百裏姑娘吃另一種,剛吃下沒多久就吐血了。”
白玉晨看著那點心實在是礙眼,揮了揮手讓人拿下去仔細查驗,然後轉頭看向文姨:“不知為何非要樂央吃另一個呢?是不是必須吃那一個?”
他的話讓文姨有些發寒,她可沒想這個節骨眼毒死百裏樂央,隻是想折騰折騰她一下,讓她沒時間糾纏白玉晨,哪知道她怎麼就中毒了呢?
還不偏不倚中的是靜心門的毒!
林芷萱見白玉晨已經有了殺心,也知他最恨別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所以隻好上前一步解釋道:“玉晨,文姨斷不會下毒的,方才大夫也說了點心沒有問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