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學過,但可以無師自通,畢竟嘴上功夫可比別的好練多了,我也總不能老是忍著。”
他一下就沒了那種肅殺的氣息,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難得見你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這姿勢,這距離,還有這語氣……他是想做什麼?
百裏樂央直接僵直了整個背部,不敢隨便亂看,隻能是繼續看著白玉晨和林芷萱母親的罵戰。
那兩人你來我往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是白勁鬆來了之後,終於以氣勢壓下了對方的氣焰,這才把人終於給請進了會客廳。
到了那裏便不能再跟,所以兩人倒也回了院子,周圍的人並未散去,依舊謹慎地守在附近。
寧千沉坐在內屋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向站在一旁沏茶的百裏樂央:“這麼多人守著,隻怕我也不好出去。”
“那……我與雁書想辦法去引開他們?”
“那更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以門主之意,我們該當如何?”
“今夜我便留在此處,直到他們的人散去。”
什麼!
他今晚要留在這裏!
這裏總共也就兩個屋,平日裏雁書都是和她擠著睡,他要是留在這兒的話,住哪兒?睡哪兒?
總不能讓他一個門主睡地上,或者是在這兒坐一整夜吧?
百裏樂央因為心裏慌張,連帶著倒茶的手都抖了一下,雖然他是門主,應該但憑他吩咐,可怎麼說也是個男子吧……
寧千沉瞥了一眼她慌張的樣子,嘴角帶起了一絲笑容,十分從容地擱下了杯子,回頭看向窗外。
雁書十分懂事地退了下去,以十分詭異的功夫隱藏在玄機門的看守之中,而繡娘也退出到屋外,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這氛圍未免也……
百裏樂央不知所措地放下茶具,左右看了看,隻能是挑個別的話題:“門主,您餓嗎?我去給您做點吃的?”
“好啊。”他心情甚好地答應。
像逃命似的離開屋子,她跌跌撞撞地跑進小廚房裏,哪知繡娘已經在做飯,見她來了皺了皺眉:“姑娘盡管和門主說說話,這裏我來就行。”
她哪裏還敢回去和他待在一個屋子裏?再說了,能有什麼話題?
快步走上前去拿過一把青菜摘了起來:“我也想親手做點什麼。”
繡娘以為她要表達心意,所以想親手做飯,倒也不再阻攔,隻在一旁打著下手。
隻是這頓飯她做得那叫一個心慌意亂。
往常寧千沉不太搭理她的時候,她總會去猜想他到底怎麼想的,為何和從前的記憶不太一樣。
可當他有了從前的影子時,她心裏又覺得格外慌亂。
不是怕舊事重演,而是不知名地緊張。
總覺得在麵對他的眼神,還有拉近距離之後的親昵讓人有些不太自在,而且胸口還有點悶,緊張得心跳都快了許多。
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種感覺,仿佛是不敢麵對他舊日和如今的恩情,又仿佛是不敢逾越太多,生怕又把人搞丟……
等等,她是在害怕失去他嗎?
好像是,畢竟上一世害死了他,這一世怎麼也不能再讓他這麼倒黴吧!
心神不寧地做好了飯,繡娘又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她隻好自己硬著頭皮端著飯菜回屋,跨進門時,正好瞧見寧千沉坐在窗下看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