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誒，不對，以前？多以前？
“嗯。”
百裏樂央愣了一下，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但礙於身份不敢問，隻能是繞著圈子：“可能是我以前傻。”
“是挺傻的。”
嗯？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總覺得有時候聽不太懂他說的話呢？
把完脈後，寧千沉倒也沒有急著給出解毒方法，而是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去玄機門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我就隻是去挑斷了白玉晨的手腳筋，還給他下了啞藥，別的真的什麼也沒幹？”
他顯然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坦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下手這麼狠？”
“沒直接殺了他倒也不算狠。”
“他本就是一個廢人了，你如今還讓他不僅動都動不了，還說不了話，這還不狠？”
百裏樂央抿了抿嘴，心想這不是咱們鬼門一向的風格麼？
可這話她哪敢說出口，隻能是擠出一個笑容來，又開始胡說八道：“我這不是想著他可惡，所以出手整治了一下，也算是報了咱們鬼門被他算計之仇嘛。”
寧千沉卻突然笑了起來，不是那種帶著陰沉的笑意，而是發自內心地笑容：“也罷，由你動手也是好的。”
這樣一來，他們二人算是恩恩怨怨都了斷了個幹淨，再也不用擔心有什麼瓜葛。
從此以後，百裏樂央和白玉晨這個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恩斷義絕。
她見他笑了，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也沒起身，而是就著這個姿勢蹲在他旁邊：“師父，其實你笑著挺好看的，沒事要多笑笑嘛。”
“不笑的時候就不好看？”
“當……當然也好看，不過不是同一種好看啦。”
自知自己這馬屁沒拍對，她趕緊轉移話題：“那師父，我這毒？”
“不難。”
說來也是，他可是寧長青的親侄子，又是唯一還在世的親人，怎麼可能不教他幾招，此時就算是寧長青不在，他也能夠解開江逸下的毒。
想著她便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師父教教我怎麼解可好？這毒在身上我心可懸著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染到了您身上。”
“從哪兒學來的油嘴滑舌……”
寧千沉無奈，倒也沒再繼續耗著，寫了個方子讓人去備藥後，便等著另一邊房間的江逸發作。
那是個有傲骨的人，硬是撐到了午後，整個人都漲得青紫了才又差人來請。
這次寧千沉卻沒有再為難，而是帶著百裏樂央單獨去了他房裏。
房間裏放著不知從哪兒運來的冰塊，旁邊有人打著扇子扇著寒氣，卻絲毫也無法減輕江逸的痛苦。
他手上的毯子已經被扯得稀碎，整個人像被蒸熟了一般，有氣無力地看著來人：“寧門主可以提條件了。”
百裏樂央自知現在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所以乖乖地等著遠一點的地方，一臉無辜地看著現狀。
寧千沉不屑坐在他們送上來的椅子，隻站在一旁：“給我徒弟下毒這筆賬該怎麼算？”
“我……我可以把解藥給她，別的還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
江逸的臉色更差了一些，整個人都已經無力地匍匐在了床頭，他總覺得自這兩人進來之後，身上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