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還有嘴角的那一抹戲謔……
百裏樂央恍然大悟,敢情這人是在報複自己算計他,所以這會兒打算還回來?
可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他怎麼幹得出來?
“師父,你不對勁!”
寧千沉見她非但沒有本分羞澀之意,還一臉的義正言辭,忽然就笑了出來。
眼角微微彎起,從未舒展得這麼開的嘴角掛著搖曳的笑容,右手忍不住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腦子裏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這不還是因為師父您太難猜了嘛!”
“咳咳……差不多行了!”寧長青突然從二樓一躍而下,十分嫌棄地看著兩人:“這是在外邊,打情罵俏也得有個度!”
“前輩!”百裏樂央驚喜地站起身:“您怎麼來了?”
“見你們多日不回,我擔心你們死外邊了。”
多日?也沒幾日好吧?
寧千沉自然是知道他擔心百裏樂央沒被自己保護好,鬧出點什麼岔子來,所以用手把身邊的人拉近了一些:“叔叔是擔心我保護不好你,所以趕著來看看。”
“可不是嘛!”寧長青直接走過來就拉起她的手腕掌脈:“我聽說你又中毒了?”
“這……”
突如其來被兩個人同時關心著,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特別是現在和寧千沉的關係,雖然相處起來也算舒服,可心中未免有些惶恐。
此前她故意不去細想他為何對自己這般特殊這般好,還一再暗示自己沒什麼特殊性,就是害怕自己再去經曆那一遭。
從前白玉晨不也千般好萬般喜歡,但最終呢,不也還是利用完之後就棄之不顧,甚至連性命也不肯留。
如今倒是知道寧千沉不會如此,可她心中一直藏著一道自己也不知道的城牆。
那是被傷害過的盔甲,也是丟了性命也沒能找回來的尊嚴。
她也許自己都不知道,心底其實有多害怕再去觸碰感情這個東西,可偏偏心思就要朝著那個人偏去。
他看似生為反派,枉顧蒼生,一副人間禍害的樣子,實則對她有情有義,多加照拂,甚至可以說是偏愛……
這樣的人,讓人不動心很難,可是要一再麻痹自己沒有動心更難。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動了不該有的念頭,甚至在昨天以前,她還自以為這都不算情這一字,直到他的主動……
一切好像都變了。
他的眼神變得曖昧,每一次的接近都變得讓人心跳,甚至連平日裏再正常不過的小動作——將她拉來身邊,也變得令人臉紅。
寧長青把著脈探了探:“嗯,千沉配的藥不錯,倒是沒有什麼毒素殘留。”
不過沒有得到回應,他抬頭一看,見她斜著眼睛瞄著寧千沉,那臉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是好笑,不禁收回了手:“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感情進展得很快嘛。”
寧千沉沒有說話,倒是百裏樂央臉上一紅,有些別扭地扭開臉,但也接不上話來。
看來這兩人……也還沒有挑明。
“千沉,你去幫我把方子上的藥配來,切記必須是你親自去配。”
他拿出一張紙放在桌上。
“這種事差人去做就行了。”寧千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