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傑和李幕然在同仁堂的休息室了喝了一會茶水,沒多久,林大夫就跟在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後麵進了這個休息室,林大夫一進‘門’就直接指著李幕然說道:
“師父,這個‘藥’方就是他開的!”
老人穿著一身唐裝,看起來‘精’神非常不錯,此時手中拿著那張‘藥’方,看著李幕然溫和的說道:“小夥子,這個‘藥’方是你開的?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麼要用這個‘藥’方嗎?”
這位老人,應該就是林大夫口中的中醫大師柳晉東了,李幕然清楚,現在必須要給這位懂行的中醫大師解釋一下,不然還真的可能出什麼‘亂’子,因此李幕然朝老人點了點頭,然後自信的說道:
“前輩應該是柳大師吧,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句置之死地而後生呢?”之前方成傑和林大夫的談話他也聽到了,稍微一猜測就知道眼前老人的身份了。
“哦,什麼病這麼嚴重,需要用這麼重的方子?如果老朽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五毒湯吧?”柳大師一臉的嚴肅。
“大師果然目光如炬,沒錯,這正是五毒湯!”既然都決定解釋清楚了,李幕然當然不可能否認了,何況這個治療方法他也認為完全沒有問題。
“你能跟我說下那個病人的情況嗎?或許這樣我才好下判斷一些。”到底是中醫大師,就算是知道了這個是五毒湯,他也沒有立刻下結論說不好。
更何況。他也是懂‘藥’理之人,這些毒‘藥’如果按照這樣的比例配在一起。毒‘性’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猛烈,或許真的適合那個病人也說不定。
“情況比較複雜,如果柳大師有空的話,不如我們將那個小‘女’孩帶過來,讓您老看看,說不定您能開出更有效的方子。”
李幕然並沒有拿什麼架子,在他看來,隻要是能將病人的病治好。無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那都是能夠接受的,再說了,他現在的目的就是以醫會友,自然不會有這種‘門’戶之見了。
更何況,他從未認為自己是有‘門’戶的,難道跟別人說他是“華佗派”嗎。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柳晉東先是有些驚訝,然後‘露’出了一些欣賞之‘色’,微笑著說道:“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走的動,這個小‘女’孩應該住在一醫吧,我們走幾步就到了。”
其實這個‘藥’方上的‘藥’倒是其次。關鍵還是那手字,書法方麵也不是特別出彩,最多也隻能算是中規中矩,隻是從中透出很強的仁氣和正氣,這才是柳晉東所關注的。
所謂觀字知人。一個能寫出這樣字的人,肯定不會拿人命當兒戲。用毒‘藥’治病,就算是柳晉東行醫多年,總共也沒有用幾次,就算是用,也絕不敢開出這麼猛烈的‘藥’方來。
柳大師這麼一說,李幕然頓時對他高看了幾分,能夠將病人的苦痛放在第一位,有這樣的醫德,如果在醫術方麵也很高超的話,絕對夠資格可以稱得上是中醫大師。
“那就麻煩柳大師了!”
……
傑西卡的病房內,柳晉東在把過脈之後,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形,其他人也都靜靜的等他開口。
威廉身為傑西卡的父親,忍不住開口說道:“怎麼樣?”
方成傑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柳大師指了指,威廉立刻捂住了嘴,他這也是關心則‘亂’,忘了那些中醫大師在看病的時候,是有很多規矩的。
柳晉東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說道:“老朽慚愧,竟然完全看不出這是何病症,而且這個病象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是一位應當生命力極其旺盛的小‘女’孩,但是卻帶有死氣,並且還引得五髒六腑呈衰竭之象,實在是奇怪之極。”
“現在老朽終於知道為何李醫生要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了,的確隻能試試以毒攻毒的方法,不過老朽可沒有這樣的魄力,開出這樣的方子出來,不如就用這個方子試一試。”
方成傑立刻將柳大師說的話翻譯給威廉聽,威廉聽後立刻大驚失‘色’,對李幕然大叫道:“李醫生,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子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事的”,李幕然寬慰的笑了笑,說道:“威廉,這個‘藥’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毒,以傑西卡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完全承受得住,而且,這是我想到的唯一一個能根治的辦法,相信你也不希望今後傑西卡再受到這樣的苦楚吧?”
威廉考慮了幾分鍾,畢竟這關乎到傑西卡的生死,他輕易的不敢下決定,不過他也是個有魄力之人,很快就握緊李幕然的手說道:“那就全拜托李醫生了。”說著還深深的低下頭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