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啼雪挽著杜鵑的胳膊走出商場,與時尚的長發都市美女擦肩而過。此刻,啼雪覺得與她們近在咫尺,完全沒有了距離。她舒心地長出一口氣。好像跑步跑在前麵,不急不慌回頭看身後追趕的人,好像爬山站到山頂,俯視從山底氣喘籲籲向上爬的人。那感覺,有點“山登絕頂我為峰”的小自得。那是當然的,來北京的人海了去了,潮起潮落,不是都被海水卷回老家了嗎?有幾個能留下當北京人?住二環的豪宅?

夜晚的北京街頭,半空中的街燈、高樓大廈上色彩斑斕的裝飾燈和路上黃眼睛紅屁股的車燈都亮起來了,五光十色齊刷刷晃著人們的眼睛,它們照耀著自己的小世界裝點著都市的大世界。空氣裏,彌漫著都市特有的複合味道,有街邊花草的清香,有小店餐廳的麻辣鮮香,有車水馬龍吐出的濁氣……這一切組成了特有的城市味。在這裏,你可以獨享自己喜歡的味道。此刻,啼雪聞到的是甜津津的香氣,比家鄉竹林裏的竹香甜美多了、豐富多了、舒服多了。因為這裏有鄉村無法比擬的熱鬧和現代氣息。

“怎麼忘了讓你也試試紅裙子呢。”啼雪遺憾地對杜鵑說。

“你恨不得鑽到裙子裏,還顧得上我。我怕把你的新娘裙子累得變了形。”杜鵑嬉笑著說。

“哎,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貴了。兩千多塊,夠我老家半年的油鹽醬醋錢。你真是豪造啊。”杜鵑咧嘴搖頭,一臉咬了黃連似的痛苦狀,好像替啼雪心疼錢似的。

“我也覺得貴,我也是第一次買這麼貴的衣服。”啼雪的臉仍然紅撲撲地泛著興奮不安的小激動。

“我老公說,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啼雪的聲音脆脆的。

“你老公真好!”

“當然,不好我能嫁給他嗎?我這輩子還結幾次婚呢,必須要讓他吐血。走,我請你吃必勝客。”啼雪豪氣地說。

啼雪要繼續緊張、激動地哆嗦著手刷卡,請杜鵑吃一頓洋餐。這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記得剛到北京的時候,杜鵑和啼雪平生第一次吃了麥當勞……

下了火車,走出車站,天微微下著雨,馨香的雨味蓋過了汽車散發出的汙濁。兩個人走過麥當勞的玻璃門。啼雪的鼻子像警犬似的,透過門縫聞到了裏麵饞人的香味,她的眼睛轉了轉,咬了咬櫻桃紅的嘴唇,拽了一下杜鵑。

“麥當勞是什麼味,我們到了大北京,嚐嚐唄。”

啼雪停止了腳步,把自己釘在麥當勞花花綠綠的玻璃窗外。杜鵑看著犯了饞貓病的啼雪說:“等咱們在北京掙了錢,坐在裏麵好好吃。”杜鵑的畫餅充饑並沒有拔動啼雪的釘子腿。啼雪翻著大眼睛任性地說:“我餓了。”

杜鵑無奈地笑著說:“簡直拿你沒辦法,我就當拽一個拖鼻涕的妹妹了。”

啼雪抬起食指,假裝天真地按著圓臉蛋像杜鵑媚笑。

啼雪挽著杜鵑的胳膊走出商場,與時尚的長發都市美女擦肩而過。此刻,啼雪覺得與她們近在咫尺,完全沒有了距離。她舒心地長出一口氣。好像跑步跑在前麵,不急不慌回頭看身後追趕的人,好像爬山站到山頂,俯視從山底氣喘籲籲向上爬的人。那感覺,有點“山登絕頂我為峰”的小自得。那是當然的,來北京的人海了去了,潮起潮落,不是都被海水卷回老家了嗎?有幾個能留下當北京人?住二環的豪宅?

夜晚的北京街頭,半空中的街燈、高樓大廈上色彩斑斕的裝飾燈和路上黃眼睛紅屁股的車燈都亮起來了,五光十色齊刷刷晃著人們的眼睛,它們照耀著自己的小世界裝點著都市的大世界。空氣裏,彌漫著都市特有的複合味道,有街邊花草的清香,有小店餐廳的麻辣鮮香,有車水馬龍吐出的濁氣……這一切組成了特有的城市味。在這裏,你可以獨享自己喜歡的味道。此刻,啼雪聞到的是甜津津的香氣,比家鄉竹林裏的竹香甜美多了、豐富多了、舒服多了。因為這裏有鄉村無法比擬的熱鬧和現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