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不要丟下我,沫沫會很乖的,沫沫不要新衣服了,也不要洋娃娃了……媽媽,不要把我丟在這裏……555……媽媽,你不是說過會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嗎?你怎麼可以騙我,怎麼可以……”沫沫使勁地拉住媽媽的衣角,以為這就可以改變她被拋棄的命運。
但是,縱使小沫沫如何拉扯,如何呼喊她的媽媽,女人還是沒有回頭,她走的決絕,就連回頭都沒有。仿佛後麵在哭泣的是路邊的乞丐,而不是自己的女兒。沫沫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孤兒院的阿姨把她帶進屋去……她明白也許她再也不會有幸福可言了,幸福就好像泡沫一樣,如此易碎……
夜偷偷的黑了雙眼,12歲的黑曜禦坐在台階上,精致的五官仿佛是工匠巧雕刻而成的,縱使隻有12歲,但那張臉上顯現出的冷漠與疏離卻完全不是一個12歲的孩子該有的。
其實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是也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因為他生日這天,麵臨的不是家人的祝福,各種禮物,蛋糕充斥著的生日派對。而是比往日更多的訓練,更殘酷的任務。
他沒有媽媽,唯一的父親黑傑森也絕不會像一般的父親那樣親一下他的額頭,說聲“生日快樂”。他隻會在他耳邊訴說著媽媽的無情,媽媽是如何拋棄他們父子的,又是如何跟另一個男人走的……而每次他都不告訴自己媽媽的名字是什麼?那個男人又是誰。在他的心裏,媽媽就是造成他現在悲慘命運的源頭。而提起媽媽,他的父親也會變得異常激動。尤其是在他生日的那天。
他問過翔叔,翔叔全名黑翔,他是跟著父親打天下的人,黑氏帝國有如今的輝煌他功不可沒,而自己也異常依賴他,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真心疼愛他的人。他說也就是他生日那天母親拋棄了他們父子倆,而他的父親,那個狠心冷漠的男人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其實,在黑曜禦的認知中,他覺得父親不是接受不了母親的離去,而是接受不了那個男人把母親帶走了。他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真的失敗了而已。他始終不相信人類小小的愛情真能把人性磨滅至此,會把人變得如此狠心。
而今天,父親也確實把他狠心的一麵表達地淋漓盡致。他用比往日更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並且冷冷地毫無感情地說上一句“去煉獄再好好練練。昨天跟幾個人對打,今天就加倍。我看你一點都沒長進,你再這樣我都要考慮要不要換個接班人了。不要以為你是我兒子你就有什麼特權。我告訴你,不可能……”
所謂煉獄,這個地方就如它的名字一樣,人間煉獄。在煉獄裏,生存的法則隻有一個,那就是“變強,變強,再變強。殺人,殺人,還是殺人。”從小就被黑傑森丟在在這煉獄中生長,無怪乎黑曜禦年僅12歲就隱隱有一股讓人無法靠近的氣息,仿佛一靠近就會被摧殘的體無完膚。
黑曜禦坐在台階上,嘴角還掛著未幹的血液,但這血液沒有顯得肮髒,反而讓他更有一股野性的絕美。他抬頭望了望天,已經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也不想數,因為他要變強,強大到他的父親無法想象的地步。擦去嘴角的血跡,勾了勾嘴角,黑曜禦起身走向黑暗。他的脊背挺的直直的,那勉強打起來的精神,卻更顯出他的悲痛。因為他知道等待他的是更殘酷的考驗……他不知道這一場場血腥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他怕,怕自己也會變得像父親那樣冷酷無情。而現實,他也確實從到看見血就會怕到現在殺一個人連眼神都不會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