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涉上下打量這位日……子過得不錯的藤堂集團高層,隻見藤堂裕貴笑得很真誠,不過陳涉還是默默地在心中把警惕程度拉滿了。
雙方都很清楚,對方必然是來者不善!
語言並未成為兩人的隔閡,因為這個世界有精確度極高的翻譯器。
藤堂裕貴沒有囉嗦太多,而是直入正題。
“陳總,聽聞您前段時間身體不適,一直未能前來探望,深感歉意。看到您身體健康,我也就放心了。”
“我這次前來,是帶來了藤堂集團的友誼。”
“我知道,陳氏財團麵臨著資金短缺的困難。隻要您願意讓藤堂集團投資參股超夢業務,那麼不僅這種資金短缺的情況可以得到緩解,未來還將會在超夢生產和推廣方麵獲得我們的大力支持……”
陳涉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水,麵無表情。
藤堂集團對陳氏財團顯然是先打一棍子,再給一個甜棗。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出資參股超夢業務,從而逐步實現控製和吞並。
藤堂裕貴的這番話,寒暄中透著關切,關切中又透著威脅,用意其實很明確了。
想插手陳氏財團的超夢業務?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陳涉當然不會讓節奏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直接出言打斷。
“藤堂先生,如果你特意跑來一趟隻是為了這些,那還是請回吧。”
“我們兩家公司的情況,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們陳氏財團,是不吃這一套的。”
藤堂裕貴臉上熱情的笑容逐漸收斂,意味深長地道:“陳總,據我所知,貴公司的財務狀況非常危險,難道您就這麼確定,貴公司一定會轉危為安?”
陳涉淡淡地一笑:“當然。”
他的沉穩來自於對已知信息的評估和思考,也來自於自己對超夢做出的改動,以及整個公司上下一心、眾誌成城的狀態。
藤堂裕貴顯然不可能知道陳涉內心的想法,但他也看出了陳涉的這種堅定。
疑惑之中,他做出了一種猜測。
“難道貴公司想要動用軍事手段,跟我們開戰?我必須提醒您,這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主意!”
陳涉一臉懵逼。
這都哪跟哪啊?
藤堂裕貴這什麼腦回路,為什麼會想到開戰?
把“開戰”這個詞用到兩家公司上麵,未免也太離譜了!
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又不是山上的土匪!
再了,陳涉性沉穩,就算他手裏有陳氏財團的安保隊伍,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高風險的軍事冒險行為?
陳涉嚴肅地搖了搖頭:“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藤堂裕貴認真端詳著陳涉的表情,似乎在確定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片刻之後,藤堂裕貴得到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答案。
他也知道雙方是不可能談攏了,於是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祝貴公司順利渡過難關。”
陳涉端起茶水:“趙叔,送客。”
目送藤堂裕貴離開,陳涉估計,張思睿那邊的交涉和談判多半也不會成功。
陳氏財團跟藤堂集團在代工業務上是直接競爭對手,不僅如此,對方還在覬覦陳氏財團的超夢產業,必然想趁此機會把陳氏財團給一波吃下。
不過陳涉覺得,這也無傷大雅。
在他看來,隻要能夠保住《絕境之戰》這款超夢,就足以讓陳氏財團轉危為安了。
……
藤堂集團的浮空車上,藤堂裕貴仍舊在回味著剛才和陳總的會麵,想要努力地從中分析出一些細節。
就在這時,他的手環響了。
一個藤堂集團高層的全息投影出現在手環上,滿臉怒容:“我們即將運抵黎明市的那批物資,被洗劫了!”
藤堂裕貴一驚:“什麼時候?”
通話的高層道:“剛剛得到消息!會不會是陳氏財團做的?”
藤堂裕貴立刻搖頭:“不可能!我剛剛才跟陳氏財團的總裁見過麵,他的所有微表情都證明了,他是一個心謀劃的棋手,而不是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
“陳氏財團,絕對沒有策劃任何針對我們的軍事行動。”
通話的高層點了點頭:“嗯,從現場的痕跡初步判斷,有可能是遊離在黎明市附近荒野上的反抗軍所為。想來陳氏財團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看來,是個巧合。”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結束了通訊。
藤堂裕貴眉頭微皺,看向浮空車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