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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讓我這樣坐啊。”

“我幫你弄還是你自己弄?”

“這樣坐真的好別扭。”

“我幫你弄吧。”

結束這段雞同鴨講,時懷見抬手,指腹從她唇角蹭過,力道很輕,溫熱感明顯,替她慢慢地擦掉唇際的口紅。

薑禾綠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有些心煩氣躁,被撞歪的口紅並沒有完全擦幹淨,被他看見後,親自動手擦掉。

外人看來,他們如同親密無間的情侶。

“好了嗎?”

薑禾綠問道。

“急什麼?”

“感覺很別扭。”

“做我女伴別扭?”

男人的指尖一頓,語氣也變了個調子,“你更喜歡呆在沈西成那邊?”

聽出他質問的口吻,薑禾綠隻好順著意思,搖了搖頭。

等旁邊的人離開後,薑禾綠打算找機會過去坐。

畢竟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抱在懷裏,確實不舒服,而且這樣的親密,隻屬於情侶之間。

沒想到,他的手一直搭在她腰上,沒給她動彈的機會。

“時總。”

薑禾綠不由得擰眉,“您這又是什麼意思。”

一個不高興,稱呼又變成了“您”。

“我讓你過來的目的,你不清楚?”

時懷見慢條斯理地問。

“……來氣沈二少的?”

“知道就好。”

薑禾綠遲疑幾秒,透過人群,看見坐在另一邊位置的沈西成,他幾乎已經把旁邊的陳清韻給忽視掉了,一直在有的沒的朝她這裏望。

男人嘛,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他也許對她沒什麼感情,但就是不允許別人把她奪走。

“那能和我,您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沈二少?”

薑禾綠來了興致,“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想知道?”

“好奇嘛。”

“這得從十幾年前起,當年沈家和時家是世交,關係還不錯……”

“嗯嗯,然後呢。”

“然後,你親我一下再講。”

“……”

本來滿臉好奇心的薑禾綠聽聞這句,臉頓時不樂意,抬手拍了下他的胸膛,“您這就過分了啊,講個故事還要占便宜。”

畢竟是大金主,不敢用力拍,手輕輕拍的那一下,嬌嬌柔柔的,是發泄抱怨,更像是撒嬌嗔惱,那語氣聽著更讓男人心癢難耐,然而她還渾然不知。

紙醉金迷間,人的情緒很容易被周圍的氛圍影響。

時懷見喉間滾動兩圈,握住她的手腕,“別亂動。”

“那您繼續,為什麼你老是針對沈二少,還要拉我一塊兒演戲。”

“知道我大哥住院這事嗎?”

她點頭。

時懷見言簡意賅:“他本來出生在沈家,後來發生變故,做了親子鑒定,才知道是時家的人。”

“啊?”

“沈家人氣不過他們撫養那麼長時間的孩是別人家的,常常虐待他……被發現的時候,他精神和心理已經嚴重受損。”

“不會吧。”

薑禾綠沒想到他會真的和自己講這些事情,掩不住滿臉的驚訝,“怪不得沈西成一直被人叫沈二少,我卻從來沒聽過他有個大哥。”

從到大,沈二少被人叫習慣了,一直沒有改過來,實際上,沈家隻有沈西成一個少爺。

“我講完了。”

時懷見低眸看她,“輪到你了。”

“我講什麼?”

“輪到你親了。”

“……”

還帶這樣子的嗎。

她又沒答應。

見他似乎在有耐心地等著她,薑禾綠更是別扭得不行,把頭低著,磨磨蹭蹭,“我剛才可什麼都沒聽到。”

“……想耍賴?”

“明明是您耍賴。”

提到這個,薑禾綠又是不滿,“一開始您接近我就是報複沈西成,還騙我來做您的女伴氣他,便宜明明都被您占了。”

——還有之前強吻她這事。

他居然還她耍賴。

薑禾綠不想搭理他,想從他腿上挪開,試著動幾下,結果發現他禁錮得太緊,幾乎是掐住她的腰,強行把她固定在這邊。

真是混蛋。

什麼叫做不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現在不就是強迫了嗎,雖然兩人沒有發生什麼,但這種曖——昧的姿態,是個人都知道不妥當。

“你是不知道在男人腿上亂動的後果嗎?”

時懷見突然出聲。

“不知道。”

她心不在焉答一句,抬手,摟著他的脖子,試著先把腳著地再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結果沒幾秒的時間,她發現一個不太妙的事情。

好像……坐到了……什麼。

有什麼……東西……咯著她。

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東西後,薑禾綠所有的思緒都淩亂了,不敢繼續想下去,也不敢亂動,原本摟著他脖頸的手,訥訥地縮回去,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

啊啊啊啊我了個草本植物,她這是惹到了什麼。

早知如此就該聽他的話,老老實實地,做個一動不動的老王八了。

為什麼要作死呢。

為什麼要挑戰極限呢。

現在她不知動還是不動,走還是繼續坐著,剛才還振振有詞,盛氣淩人的臉蛋,此時紅得透透,尷尬得腳指頭能在地板摳出三室一廳來。

時懷見看她,一問三連。

“怎麼?”

“不話了?”

“剛才的能耐哪兒去了?”

薑禾綠:“……”

她抓著他的衣襟,把額頭往上麵一靠,埋著臉蛋,隔著衣料感受他的心跳和體溫,看似心無旁騖:“我有點暈。”

“暈什麼。”

暈球……

看她悶聲悶氣的,好像真的被嚇著了,時懷見把她抱到旁邊的位子上,像個帶姑娘的老父親,意味深長地教育:“不用害羞。”

“……”她低頭。

“你剛才坐著的硬邦邦的東西是皮帶。”

“……”她抬頭。

那眼神,充滿震驚。

“你以為是什麼?”

他反問道。

“我……我沒想法……”她一邊鬆了口氣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我知道是皮帶。”

老實承認,她剛才並不知道是皮帶。

她還以為是什麼不可描述。

但是想想剛才所坐的位置,確實不太可能,隻不過周圍昏暗,被咯到之後,下意識會往一些不好的方麵想。

時懷見看向她的眼神帶有戲謔,但對她漏洞百出的解釋,並沒有揭穿什麼。

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來的人,才是今晚的主角。

薑禾綠見過一次麵,上次在溫泉館,這個老美,是沈西成的大客戶,他這段時間的忙碌,也是因為老美。

果然,主角一來,沈西成顧不上自己曾經養的美人在別人懷裏,第一個過去迎接。

“要不要再來打一個賭?”

時懷見問道。

“什麼賭?”

“我能讓沈西成這次的單子黃了。”

他語調沉穩從容,不急不慌的敘述,仿佛隻是在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