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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進去。”

“我提前叫不行嗎。”

“……”

一驚一乍周而複始。

這就導致,因為怕疼,兩人什麼鳥事都沒發生。

淩晨五點。

時懷見是被旁邊的女人壓醒的。

再一看,她的手搭在他唇息間。

一條腿像個二大爺似的往他身上翹著,猶如一隻樹袋熊,昏沉沉地睡著。

很好,她睡得很香。

她因為沈西成的挑撥離間氣著了,然後來給他找氣受,弄到一半就嚶嚶嚶哭得梨花帶雨,這也不舒服那也不痛快讓他退出去。

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外麵的,逐漸露出魚肚白。

安穩沉睡的薑禾綠生來第一次有個可以一邊翹腿一邊抱著的大玩具,睡得十分舒適,醒來的時候,迷糊睜眼看著男人的側顏,無意識地湊過去,在他下巴上吧唧親了口。

自然醒後,她才慢吞吞起床去洗漱。

鏡子裏的自己,身上該有的痕跡一樣沒少,不過……

回想起並沒有發什麼事情的昨晚,她有點懵,好像不太相信。

她記得自己哭出第一聲後時懷見就停下來了,後麵與其是疼的倒不如是因為害怕,不知不覺他已經放過她了。

雖然嘴上著狠話,但行動上依然很溫柔。

洗完臉後,薑禾綠心情尚好,對著鏡子編頭發。

洗手間的門,慢悠悠被人踢開。

從鏡子裏看去,時懷見身長玉立,黑襯衫黑褲,不同於以往的斯文溫和,今的他比平日多了幾分痞雅,男人後背稍稍靠著牆,側首向她投去的視線別有意味。

“早啊?”

薑禾綠不確定地問。

時懷見沒接話,淡淡道:“編錯了。”

“?”

“頭發。”

聽他提醒,薑禾綠意識到自己的脖子後麵還有一縷頭發沒有攏起來。

她隻好重新編。

女孩秀麗的黑發披散在肩上,抬起胳膊時,衣服往上一提,露出凹進漂亮弧度的腰窩,上麵覆著淡淡的粉色手印。

時懷見走過去,掰過她的雙手,反壓至牆,從脖頸細細地親吻起來。

一切好像順其自然,速度比昨晚快得多,不到半分鍾,地上已經落了一堆衣服。

“唔……”

薑禾綠剛吐出的一個音節也被男人毫無節製地封住了,以至於她什麼要求都提不出來,也無法建議他挑個好一點的地方。

她被放置在盥洗台上。

台子很冷,而前方的男人很熱。

熱得她無意識地想要取暖,伸手去抱他的脖子,下顎抵著他的頸窩,重心都支撐在他這裏,因為不適應忍不住地嗚咽出聲……

時懷見站在台子前方,抱她入懷,依然端著一張高冷禁欲的俊容,呼吸卻越來越沉。

一大早,洗手間的氣氛朦朧迷離。

末了,他把她從台子上抱下來,然後讓她的手撐在台麵上,呈現出和剛才刷牙一樣的姿態,隻不過後麵多了個男人。

他這裏的盥洗台上物品很少,表麵光滑,根本沒有辦法抓牢固,薑禾綠想他這是故意刁難,人卻已經背對著他,被迫臣服。

鏡子裏,是她漂亮泛紅的精致臉蛋,披散的頭發。

“時懷見,別在這裏……”

薑禾綠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不由得低低叫他的名字,然而回應她的是愈發難擋的洶湧。

早十點。

樓下保姆早就在等候,樓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今雖然是周末,但按照先生的生活習性來,和平常差不多,不可能因為一點事就耽擱了早飯時間。

除非,發生了大事。

想到昨薑姐的到來,保姆不約而同地都理解了,每隔幾十分鍾重新備早點,等待人下來。

和她們一樣在等的還有大狗An,狗臉疑惑,似乎在想,明明早上看見男主人下來,怎麼又不見了。

先下來的是習慣周末睡懶覺的時妄。

他穿著龍貓卡通棉睡衣,揉著淩亂的頭發,左手邊的平板亮著屏幕,下來的時候一臉不情願,嘟嘟囔囔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家裏來什麼客人了嗎。”

他昨回房回得早,並不知道薑禾綠來了。

保姆如實告訴他。

時妄明白地點頭,“我就老時今不正常,這麼久了還沒起床,原來……”

這麼大的孩子,該懂不該懂的事情都懂了,還泛著稚嫩的俊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保姆思想略微傳統,怕他誤會什麼,便解釋道:“先生早早就起床了,可能最近太忙,又回去睡了。”

時妄才不聽這些有的沒的八卦,玩了會狗去用接近中午的早飯,因為一個人無聊,又喚An一起過來。

第二個下樓的是時懷見。

比起以往的清冷風範,此時的他更家常一些,襯衫袖口挽起半截,看起來隨意又閑適。

他走到餐廳,讓家裏廚子做蝦餡生煎。

“我要吃牛肉餡的。”

時妄嚷嚷著開口。

時懷見看他一眼,“你不是吃過早飯了嗎。”

“那我也要吃。”

時妄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生煎是做給誰的,他務必要和這個後媽爭寵,“她吃什麼我吃什麼。”

時懷見懶得搭理他。

許久,薑禾綠才收拾妥當,從主臥慢吞吞地走出來。

和昨來這裏的囂張樣完全不同。

現在的她,一個字,慫。

一想到比自己沒幾歲的孩用後媽的眼神看著她,她很容易緊張,如果那家夥眼神裏再帶有一種“你昨晚和我爸睡了吧”的意味,她更像找個地兒把自己埋了算。

大早上的,她被時懷見堵在洗手間裏做了兩次,如果不是因為她喊餓還不知道要多久。

果然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如果昨晚上老老實實配合的話也不至於第二挑了那麼個旮旯地。

是沙發不夠軟還是床不夠軟,她腦子壞了挑挑揀揀磨磨蹭蹭,矯情得製造今早上的災難,導致現在腰酸背痛腳抽筋,也沒臉見人。

下樓時她看見英短貓伏在樓梯處一隻價值七位數的瓷器上,心翼翼地朝它揮手。

這隻貓和她家裏的那隻不同,高冷淡漠,懶得搭理她。

“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貓。”

她聲嘀咕,“表麵上能裝,給隻母貓就快——活得一批。”

剛從樓下上來的時懷見聽了這話,唇際勾起淺弧,“想罵我,直接就行,不用指桑罵槐。”

薑禾綠回頭,發現高出自己一個多半頭的男人就在身後,比起她的局促,他的過分鎮定和她仿佛經曆的不是同一件事。

仿佛在她耳邊“腿抬一下”的男人不是他。

她往後退了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後,沒好氣地控訴:“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