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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

我?”

“對。”

薑禾綠懵了,“我不會。”

她僅僅知道簡單的象棋規則,並不知道其中的深奧盤算,老父親比起來,她是菜雞中的菜雞。

“不會可以學嘛。”

薑父並不急,“看你誠意到不到位。”

“我懷疑爸你就想找人下棋。”

薑禾綠抱怨歸抱怨,這個難得的機會,還是答應下來,如同老父親所,不會可以學,幸運的話,她學個半年就行了。

這件事,她沒和時懷見提起過。

他處理時妄的事,而她處理薑父的事,各有各的分工任務。

隻是比起孩子,老父親顯然難對付得多。

薑禾綠把於詩約出來逛街散心,順便把這事提了一嘴。

“我覺得你父親基本同意了。”

於詩想都沒想地回答,“如果不同意的話,不可能給你一點機會。”

“那為什麼還要為難我?”

“如你猜的那樣,想找你下棋。”

“……”

不管同不同意,薑禾綠都得嚐試下,去書店買來一些關於象棋的書籍。

和於詩一人拎一袋子,打算先放回車內,再繼續去逛商場。

臨靠停車場的路邊,有一些擺地攤的老人。

她們路過的時候,眼前一個黑影飄過,嗖地一下子躥走。

緊接著,響起老人的叫喊聲:“有偷,我的錢都被偷走了!”

這一聲,讓路人停下來去看,卻沒人關注前麵的動向,偷東西的人短跑長跑都不賴,普通人壓根不用想著去跑過偷。

幾個路過的好心人過去詢問老人需不需要幫助。

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著自己的包裏還有鑰匙什麼的。

再看她擺出來的東西,都是義務市場的低廉玩意,成本不高,估計擺一晚上也賺不了什麼錢,偷的騰空降臨,幾乎把人家的生活費都給擼走了。

薑禾綠和於詩剛過去看情況,有人突然撥開人群,甩下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袱。

老人見了,難以置信地信息,忙把包捧到懷裏,對眼前的人道謝。

人們再看這位好心人,本以為是個飛毛腿哥,卻不想是個女的,紮著低馬尾,一身運動風套裝,口罩遮住她大半張臉。

“好厲害哦。”

有人感慨。

隔得遠,薑禾綠一時間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借著路燈的光,才發現見義勇為的人是言辭。

言辭也抽空看了眼她。

薑禾綠走到停車位,一邊把買好的書放進後備箱,一邊招呼:“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見言醫生。”

在醫院碰麵的次數都很少,更別在外麵了。

言辭神色淡漠,“這是你的車嗎?”

“嗯,對啊。”

言辭:“後備箱挺大的。”

薑禾綠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尷不尬地笑了笑,“還好吧,買的時候見好看就買了。”

是沈西成送她的寶馬,價格比其他好車便宜,和他掰了後薑禾綠把車錢記在欠他的公賬上一起還,這樣可以心安理得地繼續用車。

言辭話很少,沒招呼幾句便走了。

可能她的氣場太冷,以至於平日喜歡社交的於詩看見生人後並沒有話,人走後,才慢吞吞道一句:“為什麼我感覺這個人好可怕。”

“怎麼了?”

“就是給人森冷的印象。”

“可能是她經常在醫院接觸病人的原因?”

薑禾綠不確定地問,“她人應該還好,之前幫我爸主過刀。”

於詩盯著言辭的背影看了會,想看出一些端倪來,卻不想,言辭突然回過頭,看不清她的神情,隻留黑乎乎的麵孔,嚇得於詩不再敢看,也沒繼續提她。

插曲過後,閨蜜兩繼續逛商場。

雖然薑家情況好轉,但薑禾綠麵對高奢品,依然處於仰望的狀態,十幾二十萬的包對她來,較為困難,逛了一圈後,默默地拉著於詩去其他店鋪。

“你慫什麼啊,你男朋友是時懷見誒,這家商場的未來老板娘,你給我拿出一點氣勢好不好?”

於詩嘲諷道。

薑禾綠往她嘴裏塞了塊口香糖,“別了,我都替你丟人。”

“句真心話,剛才看中的鱷魚皮,你不想要嗎?”

“想要。”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時總?”

“……不想要了。”

於詩笑她又不是窮兩口子,跟男朋友要個包算什麼,對時懷見那樣的人來九牛一毛。

薑禾綠任她嘮叨,依然沒聽她的,但期間有收到時懷見的信息,問她在哪。

於詩偷瞄一眼聊記錄,慫恿道:“趕緊告訴他,你在店裏,看上一款包包,但是很貴,自己舍不得買,他肯定給你轉賬。”

薑禾綠沒聽她的,老老實實回複:【在商場逛街,待會回直播間。

【哪家商場?

【好像是你家的。

【我家的?

【嗯……那怎麼?

咱們家的?

薑禾綠覺得這樣的話未免顯得太親切了,又沒結婚,這樣搞得她真像時妄所想,是因為圖某人什麼才在一起。

時懷見問:【那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薑禾綠:【沒有,已經逛完了,正打算走。

時懷見似乎信了,問她大概幾點下班。

因為被薑父發現,薑禾綠下班後隻能回家,便直言道:【我自己開車的,不用你接。

那邊可能在忙,並沒有回太多的內容,讓她開車的時候心點,不要和陌生人話。

聊結束,旁邊的於詩用喪——屍一樣的表情看著她。

薑禾綠:“……怎麼了?”

於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時總在和未成年話,他居然讓你不要和陌生人話!”

薑禾綠:“他每早上還給我報氣溫讓我多穿點。”

於詩:“怪不得你爸不同意你兩在一起,他是怕自己的老爸地位被另一個男人搶走。”

“……”

掛著男朋友的頭銜,操著老父親的心。

看著薑禾綠手上提著的幾百塊的包包和鞋子,於詩有一種暴殄物的感覺,放著那麼個有錢的男朋友不用。

“走走走,咱們再去看一圈。”

於詩推搡著好閨蜜,兩人又來到高奢店。

即使是大牌,店裏的導購依然看人話,隻不過他們不會表現得那麼明顯,進門的時候聽她們“隨便逛逛”的時候,已經確定於詩和薑禾綠是“不購買人群”,因此態度和店裏的常客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