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 / 3)

沒想到結婚後被時懷見管著。

也不許吃垃圾食品。

更要督促她十一點之前要睡覺覺。

然而薑禾綠發現。

狗男人有一次和她做到淩晨兩點,第二早上還理直氣壯地這不是熬夜。

這是鍛煉身體。

好在這次複查後她的身體沒有太大問題,隻有一點輕微的胃病,平日裏注意飲食就行。

離開診室,時懷見問她要不要隨他去看時參。

他怕她被嚇著,所以提前征求意見。

“去!”

薑禾綠非常積極地點頭,“你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當然關心他的病情。”

“……比起關心,你的好奇心更重一點。”

時懷見戳穿她後依然依著,帶她去住院部見人。

可惜,時參沒在病房。

兩人在護士指引下,兜兜轉轉才找到時參。

不意外的,他陪在言辭旁邊。

言辭鼻梁上架著一副嶄新的金絲眼鏡,低頭處理手頭裏的事情,對旁邊的人置若罔聞。

“我為我之前打碎你眼鏡的事情感動很抱歉。”

時參仿佛周圍沒有人,沉啞的嗓音自顧自地敘,“我可以給你賠償,但你不要不理人。”

言辭回應他的隻有手裏資料紙張的摩擦聲。

金絲眼鏡把她表麵的人畜無害更加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不深究的人會被她表麵所欺騙,認為其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

時參問。

言辭沒回答。

時參又:“如果是別人給你賠償,你就會欣然接受,為什麼到我這裏,你卻是這個態度?

因為我在你心裏與眾不同嗎。”

“……”

薑禾綠默然。

怎麼從時大哥的話裏嗅到一絲絲沈二狗的話風格。

她疑惑地看向旁邊的男人。

時懷見不經常來,並不了解情況,淡聲問道:“他記憶恢複了嗎。”

“沒有。”

言辭仍然沒抬頭,“但陳清韻找他談過,不知道了什麼,他腦子變得更不正常。”

時懷見:“不一直都這樣。”

言辭:“以前好歹是人。”

“……”

讓一個時不時發病的精神病人恢複正常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讓他恢複記憶更不太可能,但不代表不受外界影響。

言辭對陳清韻動手之前,是因為陳清韻找過時參很多次。

她白日做夢地認為時參失去記憶,所以她是有機會的,想要給時參灌輸一點關於她的記憶,殊不知時參隻對言辭感興趣。

從時參現在的反應來看,陳清韻應該告訴他不少關於過去的事。

掌握為數不多的情況後,時參開始跟著言辭。

這自然給她造成不少苦惱,上次兩人糾纏時,眼鏡還不心被他蹭掉。

別人沒發現,薑禾綠卻看得出來。

能讓言醫生稍微帶點麵部表情的,隻有時參。

即使那表情不太高興。

但終歸是有情緒的。

不像之前,冷冰冰得如同烈雪。

“你把他帶走吧。”

言辭對時懷見這樣道。

時懷見:“我又不是他的腳。”

言辭:“你應該不希望我把他綁到床頭上。”

時懷見:“希望。

他應該很愛玩那套。”

“……”

言辭深呼吸。

時家男人果然一個賽一個的狗。

時參給自家弟弟遞了個尤有深意的眼神。

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你知我懂的。

看了會,時參就發現異樣。

時懷見手上有戒指。

而他帶來的女孩手上也有戒指。

兩人戴的同款婚戒。

時參突然問:“你們兩個結婚了嗎?”

“嗯。”

時懷見答,“結了,正在準備婚禮。”

“結婚了?”

“對。”

“憑什麼?”

“……”

時參眉頭擰緊:“有的人連女人的手都沒碰到過,你們就這樣結婚了?”

“……”

時懷見不露痕跡地把身邊的姑娘往自己這裏拉了拉,免得被大哥傳染上精神病。

“9號病人,該吃藥了。”

不遠處,護士喊道。

時參像是沒聽見一樣。

眼睛還看著自家老弟。

意思像是在,你都結婚了,為什麼不給我的事情牽線搭橋?

而時懷見丟了個眼神,像是在:老子又不是月老。

他給這個大哥頂罪,帶娃,到頭來還要充當月老?

哪有這等好事。

“去吃藥吧。”

言辭還是出了聲。

她幾乎不怎麼搭理他。

這一句,對時參來頗為意外。

他看著這個時不時在記憶裏重現令人不知愛恨的女人,薄唇微抿,“好。”

必須要她開口才肯主動去吃藥的9號病人在護士的帶領下走了。

薑禾綠這才心翼翼地出聲:“大哥的病是不是要好了?

他話時沒有那麼凶了。”

“我看他病得更重了。”

時懷見,“不像正常人。”

言辭淡淡地插一句:“不受刺激的話可以正常過活。”

受到刺激的話,誰也不好。

他現在和之前有些不同的難得的溫和,誰不知道是本性還是偽裝。

就怕他的溫和隻是裝給言辭看的。

“警局那邊情況如何?”

言辭開口問道。

時懷見:“一切按正常流程走。”

言辭:“不能快點嗎。”

“這還慢?”

“浪費我時間。”

“哪怕現在被判刑,交接的過程中,她也得交給你治理。”

輪狠,沒人比得過言辭。

她做起事來沒有考慮過後果一樣,當陳清韻送到她手裏的沒多久,方案已經準備完畢。

除去按正常醫生給她治病外,言辭還留了一手。

如果陳清韻不好好聽話的話,那將痛不欲生,死不了活不了的疼痛會伴隨著她。

言辭要求不高。

讓陳清韻為當年的陷害車禍事件自首。

如果她想要活命,必須聽言辭的。

自首的後果是入獄,名聲敗壞,出來後人老珠黃。

但不自首的後果是日日夜夜被劇痛包裹全身。

陳清韻隻堅持三便投降了,期間還不少認錯的話,求饒度和求生欲極強,然而言辭卻覺無趣。

達到自己的目的後,她反而找不到自我。

隻想等陳清韻入獄,再次離開桐城。

她對這裏,沒有過分留戀的人事物。

……

晚上。

最近不忙,薑禾綠有時候會在家裏直播,順便陪時妄吃個晚飯。

看到時妄,她便想起言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