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重要,家庭更重要。
章程沒有再去實驗中心,而是和夏遙一起帶著夏凝的兒子蘇鵬和昨天剛被他爺爺奶奶從香港送來的小嘉輝在特區整整玩了一天。
兩個小家夥一點都不認生,舅舅、姨爸的叫個不停,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玩那個,帶他們兩個比陪夏遙逛街還累。要不是奶奶和外婆拉著,倆小鬼晚上非得要跟他們睡。
第三天同樣有安排,上午陪田秋菊去市人民醫院做檢查,下午去探望在香港生完寶寶,剛回特區休養的林薈嫻。
黃麗安又去了德國,家裏倒不冷清,婆婆、小姑子、母親和妹妹四個人圍著她和孩子轉悠,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整個一“國家級保護動物”。
剛滿月的小孩最好帶,吃飽了就睡,睡醒了要吃,吃了再睡。
章程趴在小床邊看了一會兒明明睡著了,肉嘟嘟的小手卻動個不停的小家夥,回頭笑問道“林姐,丫丫長大了到底叫我什麼?”
正跟夏遙說悄悄話的林薈嫻愣住了,隨口道:“怎麼問這個問題?”
“前天在實驗中心遇到寶琳姐,她非得讓孩子叫我舅舅,搞得像叫舅舅比叫叔叔親似的,您是我姐,老黃是我哥,同樣存在這個問題。想想還是外國小孩幸福,舅舅也好,叔叔伯伯也罷……一個‘昂考’全解決了,不用為怎麼稱呼傷腦筋。”
林薈嫻笑得花枝亂顫,上氣不及下氣地說道:“這裏不是外國,該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家丫丫跟兵兵一樣。也叫你舅舅。”
剛生養完。她身材有些發福,又剪了一頭短發,看上去別有一番風韻。
章程站起身,指著牆上的婚紗照打趣道:“怎麼稱呼我無所謂,關鍵是老黃能不能同意?畢竟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直接決定我和你,我和老黃之間關係的親疏遠近。”
夏遙反應過來。煞有介事地附和道:“是啊,林姐,這個稱呼很重要哎!如果丫丫叫章程舅舅,叫我舅媽,那我們就是你娘家人,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要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一邊。如果叫我們叔叔阿姨,那我們就要幫黃主任說話啦。”
林薈嫻撲哧一笑道:“當然站我這一邊,而且叫舅舅聽上去是比叫叔叔親。”
“那好吧。我們一致對外,專門對付黃麗安同誌。”
“他有什麼好對付的。”
林薈嫻一邊招呼他倆坐下。一邊感慨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記得我拿著胡總寫的紙條去老廠房集體宿舍報到那會兒,你還是個半大小子,個兒跟我差不多高,一見麵就給老黃個下馬威,那英語溜得,到現在我都忘不掉。
報紙我看了,電視我也看了,香港第十大富豪,正兒八經的大人物,回頭想想像做夢似的,別看那會談人生、談理想,可誰敢想到你、我、老黃和我們集團能有今天?”
一期元老一個都沒散,這一點實屬難能可貴。
章程微微點了下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夢想改變未來,我們堅持了夢想,所以我們改變了自己的未來。有首歌是怎麼唱的‘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看成敗人生豪邁,隻不過是從頭再來’。”
挺勵誌的一首歌,同時又有些傷感,林薈嫻嫣然一笑道:“能有今天不容易,我可不想重頭再來。”
“給點麵子好不好,人家很少唱歌的,不信你問夏遙,算了,既然你不想聽,下麵那段就不唱了。”
“唱得很好,如果有伴奏會更好,一副好嗓音,不去當歌星真可惜了。”
林薈嫻頓了頓,緊盯著夏遙的雙眼,似笑非笑地接著說道:“好好珍惜吧,不是林姐替他說好話,而是他的確是一個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
夏遙羞得麵紅耳赤,章程被搞得丈二摸不著頭腦,禁不住問道:“林姐,你怎麼想起說這些?”
“有感而發罷了。”
林薈嫻笑了笑,繼續說:“知道嗎,在你認識夏遙前那會兒,你姐整天張羅著給你找對象,網撒得好大,公司裏跟你年齡相仿的女孩子都在考慮之內,梁寶兒最漂亮,差點被作為重點培養對象。連人力資源部在招聘時都在留意,所以總部的漂亮女孩才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