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農大純屬被兩個海歸‘慫恿‘,稀裏糊塗的立項,一連招了幾屆研究生,專門培養這方麵的人才。當工作組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那些研究生們一下子變得無所適從,那兩個‘海歸’幹脆腳底抹油,再次遠走國外。”
這跟往飼料裏下毒沒什麼區別,盡管對章程和他的NB電氣有這樣或那樣的意見,但張光明同樣認為這件事做得對,不無好奇地問:“那Z大呢?”
張光儀如數家珍地說道:“Z大的問題最嚴重,主要責任人不僅明知有毒副作用,屏蔽國外的負麵報道,甚至成立公司以技術轉讓的形式進行市場推廣。工商、公安和農業部門正聯合對Z大的校辦公司進行查處,追回市場上所有含β-腎上腺素類激素的飼料。
教育部和中科院為此特別公布了一個《科研道德自律準則》,要求全國科學工作者在和科學研究工作中,秉持科學精神,堅持實事求是。反對弄虛作假、文過飾非,反對不屬實的署名和侵占他人成果,反對為個人或小團體的私利而損害國家或他人利益。”
張光明沉思片刻,突然搖頭苦笑道:“該出手就出手,不怕得罪人,如果不是他的做法太霸道,我真想跟他交個朋友。”
兒子能這麼想,張翰君很欣慰,不無感慨地歎道:“前些年的氣功熱,現在的保健品熱,以及他剛剛揭露的那個瘦肉精,無一不證明學術界有問題。教育部一家,社科院一家,科學院一家,各自為政。
中紀委審查幹部,不審查教授,教授有問題哪個機構管?沒有。所謂學風建設委員會,比起紀檢差得遠了。而且專業性太強,隔行如隔山,想管也管不好,甚至管不了。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如果學術界出問題,那第一生產力顯然無從談起。所以連D老都認為NB實驗室這麼做不什麼壞事,可以從外部進行監督,讓學術界堅守科學道德,維護學術的純潔性,捍衛科學尊嚴。”
D老人家都發話了,張光明大吃一驚。
看著他那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張翰君語重心長地說道:“那個小朋友很聰明,把自己定位成一個科學家,事實上也的確是一個年輕科學家,不管他還是他的公司,還是他的實驗室,從來沒有在政治上,尤其意識形態上指手畫腳,對學術問題卻毫不客氣,而且每每都指在點子上,可以說為國內科學發展作出了很大貢獻。
光明,像這麼有才華,有實力的人,你應該像騰家丫頭一樣跟他交朋友,而不是把他作為對手。說句不中聽的話,你也沒資格成為人家的對手,我希望你能吸取教訓,更希望你能與他冰釋前嫌,盡可能挽回負麵影響。”
老爺子能說出這樣的話,顯然受到了很大壓力。張光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起身道:“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怎麼做?”
“去香港負荊請罪。”
兒子能屈能伸,張翰君滿意的點了下頭,一邊示意他坐下,一邊叮囑道:“還有你的那些生意,能做則做,不能做則算。”
“爸,我做的是合法生意!”
他打著www.shushu5.com自己旗號在外麵托人打招呼、遞條子是有的,但至少沒像人家那樣強買強賣、空手套白狼甚至走私,然而形勢逼人強,張翰君不敢大意,一臉嚴肅地警告道:“光明,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這件事沒得商量,該收手就收手,別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了你!”
與此同時,利用周末來特區看小外孫的陳正淮,正在實驗中心“美食一條街”的小吃店裏,跟章程聊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
“……路橋開發公司一掛牌,中Z部和市委就調整了一個副市長、兩個副廳長和一個副局長,一個退居二線,其他的被平調到邊遠省份,全是張家那一係的。”
章程懶洋洋的半躺在塑料椅子裏,明知故問道:“陳叔,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要不是你又投資建設長江大橋,又投資興建高速公路,又給長城工業總公司拉衛星發射訂單,上麵能有這麼大動作?”
陳正淮瞄了他一眼,憂心忡忡地說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一下子結束了那麼多人的政治生命,這個仇結大了!如果張家東山再起,我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