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許錫安更好的開展工作,章程盡可能把問題推給他回答,馬會大佬也沒讓章程失望,麵對外記者侃侃而談,一會台灣味兒的普通話。一會英語,一點都不怯場。
對於英國記者提及D老曾經承諾香港回歸後“馬照跑、舞照跳”時,他隨即笑著說,現在還得加一句“波(球)照賭”。他表示D老的這句話就是要實行一國L製,不過一國L製“好複雜”,一句“馬照跑、舞照跳”,使普通香港人一聽也心知肚明,很清楚地表達了領導人的態度。
不管申奧問題。還是敏感的政治問題,許錫安回答得簡直無可挑剔。而記者們更不想錯過這個采訪章程的機會,問完許錫安之後就把矛頭全部集在他身上。
“對於NB航運貨輪‘銀河號’所發生的一切,我跟諸位知道的一樣多。至於會不會對申奧造成影響,我認為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有多少,有多麼嚴重。那要問‘奧申委’的工作人員,因為我們‘助申委’隻是協助,‘奧申委’才是申奧主體,相信他們會對此有一個客觀的評估。”
“章先生。我是CNN記者劉易斯,請問您對國的改革開放和東歐國家的變革怎麼看?您接受BJ奧申委邀請,擔任BJ申奧形象大使,並且協助BJ申奧,是否與此有關?”
這個問題表麵上看很平常,事實上卻尖銳。
章程既不能說國的漸J式改革優於東歐休克療法,更不能說不如,於是和稀泥般地回道:“劉易斯先生,這好比兩輛有問題的車,一輛進行了漸進式維修,換潤滑油,刷油漆,車跑得更快了,比以前也好看很多;另一輛進行了徹底維修,大卸八塊,更換發動機,車隻能暫時停在路邊。
在我看來,無論漸進式,還是休克式,都隻是變革的手段。不能隻評價手段,還要評價其結果。這需要時間,另外人口、國土和經濟基礎也有很大差別,可以說這兩輛車是行駛在完全不同的軌道上,所以,我現在很難確定國與東歐哪輛車最終能夠跑在前麵。”
看著記者們若有所思的樣,章程接著說道:“至於我為什麼會接受BJ‘奧申委’的邀請,許先生剛才已經幫我回答了。作為一個香港市民,作為香港NB實驗室研究員,我有義務有責任為香港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
說了一大堆,聽上去很有道理,但細想起來卻發現他什麼都沒說。
一個英國記者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舉起問道:“章先生,我是《泰晤士報》記者,在‘銀河號事件’的問題上,我注意到很多BJ市民對美國政府非常不滿,認為美國總找國麻煩,總跟國過不去,請問您對此怎麼看?”
這個問題隨申奧代表團去摩洛哥之後同樣會有人問,現在不回答,將來也要回答,根本繞不過去。
章程沉思了片刻,循循善誘地說道:“首先,美國是一個強大、富足、穩定、人民能夠安居樂業的國家,而這一切除了得益於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之外,與其政治製度有很大關係,我的美國朋友和美國同事都以此為豪,希望全世界國家都向他們學習,實行同他一樣的製度,跟隨他們踐行‘民、人Q、自和博A’的政治理念。
如果體製與政治理念不同,他們就覺得自己有責任去幫助改變,這或許就是美國為何對西方國家沒有太多幹涉,而對沒有實行同樣製度的國家如前蘇聯、前東歐的社會主義陣營、國,以及一些海灣國家經常幹涉的原因。”
這個問題太敏感了,大廳裏旁聽的“奧申委”新聞宣傳部幾位工作人員真為他捏把冷汗。
章程哪有那麼容易上當,突然話鋒一轉:“在這個問題上,美國就像一個敬業的保險推銷員,不管你是否願意或是否需要,總是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鍥而不舍地向你兜售他的保單,直到你接受他的東西,事情才算完。”
很形象的一個比喻,包括美國記者在內的所有人不禁哄笑起來。
“而在推銷過程,這位敬業的保險推銷員又犯了一個錯誤,忘了國傳統化是不能強人所難的,他不懂國化,卻偏偏固執地強人所難。同時已故的M先生又有當世界領袖的實踐,既然這樣,國人就不容易甘心聽命於人,所以才會產生這一矛盾,並且根深蒂固,短時間內難以調和。”
等記者們都記錄完,章程才接著說道:“前幾天,尊敬的沙特國王曾委托沙特駐華大使海先生,給我頒發了一枚國王勳章,以表彰我為沙兩國科學與化交流所作出的貢獻,我很榮幸,並借這個機會向國王陛下表示最衷心的感謝。
我有很多美國朋友,我們實驗室在矽穀設立的一個計算機研究心,擁有包括斯坦福大學物理係、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物理係在內的十幾個合作夥伴,甚至榮幸地獲得過一枚美國總統自由勳章,所以我很樂意為美兩國的科學與化交流略盡綿力。
我要告訴推銷員國人不一定需要他的保單,或者對他的推銷方式提供一些建設性意見;同時也要告訴我們的國朋友,盡管推銷員很難纏,推銷手段甚至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但他的本意是好的,可以買也可以不買,但不要因此而產生太多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