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昌盛要關門了?”
“是的。”
騰溪意識到nb電氣發展到今天。已經無需再通過那些歪門邪道贏得訂單了。
她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會這麼快,不禁搖頭苦笑道:“章大老板,您這是把我當抹布,想用的時候就拿來擦,擦髒了就往垃圾桶裏一扔啊。”
“這話說哪兒去了,真要是有那麼髒,你也是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再說你隻是副總裁,又不是總裁。就算有什麼事也牽扯不到你身上。”
騰溪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那以後呢。給你辛辛苦苦打了三年工,總得有點表示吧?”
章程樂了,忍不住笑問道:“四年副總裁,嫁妝還沒掙足?”
“那是我應得的,現在說得是你那一份。”
“抱歉,要錢沒有,要命更沒有。”
“過河拆橋!”
章程輕歎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道:“騰大總裁,不是我過河拆橋,而是這件事很難辦,你想想,如果把一位有汙點的代理商返聘回公司,那合規部的調查還有意義嗎?況且又不是沒錢,天下之大,哪兒不能去,做什麼不行,何必再去給人打工?”
騰溪看了一眼朝這邊張望的夏遙,假作生氣地問:“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我把掃地出門了?”
“你壓根就沒進nb電氣的門,哪來掃地出門這一說?”
“我不管,我隻知道把四年青春奉獻給了你,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別扭呢,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笑問道:“我的騰大總裁,訛人也不帶這樣的,搞得像我把你怎麼怎麼似的。真要是擔心猛然歇下來不習慣,我回頭讓泛歐國際旅行社給你安排個歐洲遊,去領略下歐洲的大好風光。”
“祖國的大好河山我還沒領略完呢,對歐洲沒興趣。算了,跟你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我找夏遙去,讓她給我個交代。”
像約好的一般,剛擺脫將門虎女,一個金發碧眼,身著黑色晚禮服的女士突然出現在夏遙身邊,二人聊得興高采烈,時不時還朝這邊指指點點。
坐在樂隊最後一排,拿著三角鐵像個傻子似的章程,忍不住側身道:“薑博士,你偶像來了。”
薑梅梅探頭一看,頓時驚呼道:“娜塔莎!”
殷朋軍一直呆在實驗中心,除了爭取委托研發訂單之外,極少與公司打交道,更沒機會與bnb新聞網打交道,一時半會間真想不起來夏遙身邊那位金發女郎是誰,一臉疑惑地問:“娜塔莎是誰?”
郭俊儒微笑著介紹道:“戰地玫瑰,bnb新聞網的女強人,去年的普利策獎獲得者。”
“啊!”
殷朋軍這才反應過來,想起她揭露的波黑種族大屠殺,想起東帝汶今年的那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他突然笑道:“依我看應該給她頒個諾貝爾和平獎才是,太了不起了,回頭我一定要跟她合個影。”
薑梅梅調侃道:“看人漂亮就要跟人合影,也不怕你老婆吃醋。”
“我是打心眼裏佩服她。”
見幾個眼尖的香港記者,不約而同地圍到她跟前,章程感歎道:戰鬥玫瑰這個外號不是白來的,娜塔莎的確值得欽佩。自正式加入bnb新聞網後,在槍林彈雨的波黑整整呆了三年!發回無數報道,每次報道都衝在交火的第一線。
跟她一起的攝像師換了三個,一個怕了,呆了半年就打背包回德國;之後的兩位都是當地雇員,一位觸雷殉職,一位被流彈擊中迄今還躺在醫院裏。要不是因為披露種族屠殺,成為了塞族武裝的眼中釘,她還會繼續呆在那裏。”
殷朋軍又問道:“那她有沒有受過傷?”
“有啊。”
薑梅梅在章程婚禮時和娜塔莎同為女賓團成員,與跟娜塔莎一直保持聯係的章琳關係又很好,對這些事情非常了解,立馬脫口而出道:“攝像師觸雷那一次,被三塊彈片擊中,在聯合國維和部隊營地躺了兩個月,她跟她男朋友就是在受傷認識的。”
“她男朋友是維和部隊的?”
章程微笑著確認道:“嗯,荷蘭的一個軍官,在聯合國維和部隊擔任觀察員,我見過照片,長得挺帥,不過今天好像沒來。”
正說著,達官顯貴們開始入場。
末代港督是第二次參加nb實驗室科學家獲得諾貝爾獎的慶祝晚宴,與李先生、顧先生、邵先生和彙豐銀行總裁等大佬打個招呼,就輕車熟路地走到樂隊前,與高校長、阿爾羅夫教授和章程等人一一握手。
現在不是采訪時間,記者們隻能遠遠拍照。
他前腳剛回主桌,一頭短短的白發,看上去很憨厚的未來特首,與臨立會的一幹議員也走了過來,跟章程等人一一問好。
一前一後,一人一桌,隻是禮節性的握了下手,沒有任何交流,顯得都很尷尬,讓來賓不由地想起幾個月之後的回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