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昌在對抗中扮演藍方,在香港市場上按照先沽空一些股票,再沽空利率期貨,恒指期貨、期權,再沽空港元期貨,最後大量沽空港股的順序操作,把香港資產泡沫及聯彙製的內在缺陷,給國際投機商留下沽空港元期貨、沽空港元利率期貨和恒指期貨、沽售恒指期權、沽空港股四大漏洞利用得淋漓盡致。
而未來的特區政府財政司、金管局,則被他們“攻”得焦頭爛額,直到現在都沒能拿出一套切實有效的應對方案。
章程雖然不在現場,但能夠想象到對抗過程和結果,讓bj和未來的特區政府官員有多麼震驚,他沉思了片刻,抬頭道:“感謝就不必了,因為我不僅持香港護照,而且過去那麼年,充分享受到了香港經濟高速發展所帶來的紅利,同時我們nb實驗室,還得到了香港納稅人幾十億港元的資助,可以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至於危機真要是發生後,特區政府能不能救市,我和我的經濟學家朋友們,也有著巨大分歧。”
“分歧?”
“是的。”
李副總理率這麼多人深夜來訪,讓章程意識到今天的秘密會麵,很可能會影響到香港的未來,看著眾人麵麵相窺的樣子,異常嚴肅地繼續說道:“眾所周知,在世界的經濟版圖上,香港是一顆耀眼的經濟明珠。近半個世紀來,港府一直奉行著對市場近乎零幹預和低稅收的政策,香港也因此贏得了世界上最自由經濟體的稱號,不斷創造著一個又一個財富奇跡。
作為全球著名的金融中心,香港已建立了一套完備的金融體製以應對國際競爭,之所以在金融投機對抗中輸得那麼慘,很大程度上由於其自身存在的問題,比如已經危險到極點的房產泡沫,以及不理性的股票投資。”
人行領導豈能不知道這些,但還是問道:“章先生,您認為特區政府不應該救市?”
章程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各位相信都注意到,nb電氣在反商業賄賂時曾多次重申過,法治是香港的核心價值觀。在這裏我要補充一句,現有的自由經濟體係正是香港能夠成為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的核心要素。
必須承認,一旦危機到來,會有好多人一夜之間破產,好多人沒工開,沒飯吃,會帶來失業率高企等一係列問題。可救市能解決這些嗎,我看不能,或許連緩解的作用都起不到,頂多就是保住連彙製。
而特區政府救市無異於既當裁判員,又當運動員,甚至違反了貨幣局製度,會讓香港成為一個沒有信用的市場,會導致投資者撤離,會導致經濟一闋不起,所以我認為眼光要放得更長一些,畢竟相互之間是有對比的。
如果十年之後,香港在各方麵都明顯退步了,而同樣遇到危機,甚至比香港更嚴重的其他東南亞國家和地區經濟高速發展,那現在這些決策的是非功過到時候就一目了然了。”
香港現在的經濟實力非常強!
外彙全球第三,人均gdp超越英法德意,在國內的投資占總外資的四成以上,李副總理不敢有哪怕一絲大意,絞著雙手,憂心忡忡地說道:“章先生,我讚同你樓市和股市救不了,也沒法救的意見,但聯彙製一定要保住,不然後果將更嚴重。”
香港作為一個小型開放經濟體,金理局並不控製而且也不能控製貨幣供應量,貨幣政策的惟一目標是保持彙率穩定。
過去幾十年的經驗證明,聯彙製能夠有效控製港元貨幣供應的增長,保持港元幣值的基本穩定;能夠提高香港金融體係承受政治經濟振蕩和國際金融衝擊的能力,減少經濟活動中的不穩定性,降低貿易、投資等各種經濟活動的風險和交易成本,促進國際貿易的發展和國際資本的流動。
雖然這種受製於美國,喪失了貨幣獨立性的政策,不能代表香港經濟發展的均衡彙率,不能反映香港經濟發展的變化,甚至無法調節國際收支,但卻是香港能夠繁榮的基礎。
章程同樣認為必須要保住,於是話鋒一轉:“李副總理,保住彙率不一定要特區政府入市,隻要中央有決心,我相信通過中資機構能夠在未來的攻防中發揮重要作用。”
“談何容易啊!”
李副總理搖頭歎道:“國際對衝基金真要是盯上香港,那能夠動用的資金可能上千億美元,再加上十倍甚至二十倍的杠杆,國內的那點外彙儲備砸進去可能都聽不見響。”
還有近兩個月,時間上還來得及,章程權衡了一番,突然問道:“那中y最多能拿多少錢?”
“什麼意思?”
“各位都看過陳副主任轉交的東南亞經濟分析報告,都注意到危機很可能先爆發在泰國和印尼等國家,這就意味著我們如果能夠采取必要措施,那完全可以轉嫁一部分風險,說白了就是用別人錢保香港的彙率。”
章程頓了頓,接著說道:“時間上可能有些倉促,但要是有足夠的資本,相信能夠在危機波及到香港之前,獲得不菲的收益。當然,操作要注意方式方法,而我們則可以提供這方麵幫助。
另外,再作一些其他方麵的準備,比如危機在其它國家或地區先爆發後,當機立斷地製定一些防範措施,把事情做在前麵,並且要符合立法程序,不能授人以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