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見封清安沒有計較什麼的,夏穆陽也算是放下了心,倒不是說夏穆陽偏要討好封清安,隻是這兩日後的和親宴,還需得封清安出馬,歇了皇上將月月指婚的心思。
一進這房內,總算是感受到了夏楓的用心,這房內的擺設,一看就曉得,是按著封清安的喜好布置的,先是最前頭的書案,上頭的文房四寶,無一不是珍品,再來這牆上的畫,毫無疑問,是大師名作,封清安隻一眼便敲了出來。
轉身看這臥榻和擺設,處處都透露著素淨,倒是與他在家中的臥房,極為相似。
“瞧,我說的沒錯吧,丞相還是用了心思的。”
封清安見著這臥房,無一不滿意,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你喜歡就好,快些將行李放下,我且帶你逛逛這丞相府,想來你在這可是要住個一年半載的,且不能走丟了。”
“好,咱們走。”
這一年半載,還是封清安見到夏十月後,才下定的心思,本是打算住個半把月的,將這東洲風土人情摸個透徹,才往下一處尋去。
可因著夏十月,他卻生了常住的心思。
皇宮內,隨著夏穆卿下馬而行,踏過這漢白玉鋪的地磚時,兩側的號角瞬間鳴響,此刻,唐璟陽從龍椅上站起,將手端在胸前,麵露喜色,迎著夏穆卿。
“微臣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眾官都起來吧。”
“謝皇上。”
此刻,除了夏楓和幾個皇子以外,其餘百官一眾下跪,在唐璟陽的一聲令下,這才站起身來,同時站在兩側。
“皇上,這是西周國的降書,請求皇上過目。”
蘇公公收到唐璟陽的指令,立馬走下台階,彎腰伸手,雙手接過那份降書,隨即,一路彎腰再上了台階,跪在唐璟陽麵前,將那降書遞上。
唐璟陽伸手接過這降書,當著百官的麵,將其打開,瞧了瞧裏麵的內容,止不住喊了幾句好字。
將這降書放下後,唐璟陽便授意一旁的蘇公公,將擬好的聖旨宣讀出來,眾將士一一論功行賞,隻是,唯獨沒有夏十月的。
此時,夏十月已經到了別莊外,等元顧將馬停好後,這才下了馬車。
守在門口的小廝立馬迎了上來,牽住了馬匹。
“人呢?”
“照主子的吩咐,已經安置妥當了,這幾日都細心照料著,眼見著長肉了。”
“那就好,前頭帶路,我要去瞧瞧。”
“是。主子。”
這小廝隨意尋了個人來,將這馬匹牽住,隨後便彎腰走在前頭,領著夏十月走進別莊。
這別莊也是費了夏十月不少的心思,雖如今還是酷暑,可這別莊卻是自帶涼氣的,倒不是鋪張浪費隨處放置著冰塊,而是夏十月用那水車造了個自雨亭,將那些個熱氣全數都帶走了。
再往近走,穿過這抄手遊廊,便是夏十月的手術室了,雖達不到現代的標準,可是這裏頭的布置,花費了夏十月一半的財富呢,可見其金貴。
繼而往前,就是夏十月的碎月軒,丞相府中的,叫碎月閣,夏十月向來懶得取名,便一眾通用了,想來碎月這名字,倒是隱隱之中透露著霸氣。
這碎月軒前,有一空地,皆是漢白玉的地磚,站那圍欄後,便能望見滿池的蓮花競相綻放。
可這會,夏十月沒這個功夫欣賞,待檢查完江堇年的情況後,還得趕回丞相府梳妝打扮,再與夏穆陽一同趕去宮內呢。
“主子,這裏就是客人住的地方了。”
“好,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元顧,你守在門外。”
“是。”
見一切妥當,夏十月這才敲開了門。
“是誰?”
“我。”
一聽這聲響,江堇年趕忙放下手中的筆,立馬推著輪椅,往這門口趕去,夏十月這輪椅,還真是十分好用,也不曉得是哪裏尋的工匠,竟有這記憶。
這住別莊的日子,江堇年可算是享受了一番,夏十月命人將這門檻給除了,留了個斜坡,以便江堇年自由出入的。
“大夫,您來了。”
見到夏十月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江堇年突然覺著,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想來那日才進這別莊,就曉得這別莊的主人定是非凡之人,如今看來,這主人定是夏十月沒錯了,眼前之人,定是個貴人。
“嗯,總算是隨大軍回來了,不過,今晚還要趕回城內,先來別莊瞧瞧你住的如何了,日後再為你好好檢查一番,看何時才能醫治你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