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的夏穆陽,隻默默的品著自己眼前的那杯酒,絲毫沒有想為這楚婠婠說情的意思。
想來自家妹妹這般欺負她,定是這楚婠婠欺負在前的,自家妹妹的品性,他還不了解嘛。
可就當楚婠婠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之時,太子倒是端了杯酒,緩緩的走了過來。
“月月,許久不見,不妨與太子哥哥一同喝一杯吧。”
太子擋在楚婠婠跟前,將這一杯酒,敬了過去,楚婠婠的心瞬間鬆了,立馬朝夏十月和太子行李,隨即飛速的逃離這是非之地。
“不可,二哥給月月下了禁令了,這宴席上,不能喝酒。”
太子望向夏穆陽一眼,見夏穆陽點了點頭,這才作罷。
“既然如此,那月月以茶代酒可好?總不好讓本宮,將這酒杯一直端著吧。”
“可是太子哥哥,本郡主不想喝茶,又該如何。”
別以為剛剛放走了楚婠婠,然後以茶代酒就直接這麼一跳而過,夏十月可不打算給太子這個麵子。
“這……是否本宮有得罪了月月之處,若是有,本宮自罰一杯可好?”
“不好。”
夏十月果真十分難纏,唐子儒這會,都有些後悔過來幫這楚婠婠脫離困境了。
方才還是跟在楚婠婠身側的丫鬟告知自己此事的,想來要賣太傅一個麵子,這才匆匆趕了過來,卻沒想到,這楚婠婠竟然跟夏十月結下了這麼深的梁子,連他的麵子,都不管用了。
一時之間,唐子儒不知該如何繼續言語,直到一聲奶糯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皇姐~小三好想你呀。”
這唐子庸一別平常嚴肅認真的模樣,一下子竄過來,便將夏十月摟住,還仰著頭十分喜悅的看著夏十月。
太子曉得,方才的事就這麼略過了。
“子庸,都這般大了,還朝你皇姐撒嬌呢。”
“皇姐待子庸最好了,許久未見,很是想念皇姐呢。”
“很是想念嘛,也不見子庸平日裏來寄信給本宮呀?”
夏十月的腦子很是清醒,可不會因著眼前的小正太撒嬌,而失了本心,不管怎麼樣,也得將顧南嘉受的委屈找回之後,再談兄妹,姐弟之情。
“子庸不曉得皇姐在哪,想來這信寄去,皇姐也不曾收到,於是便將這思念之情,全數藏於心間,待這次見到之時,直接向皇姐吐露嘛。”
“你倒是油嘴滑舌的很啊,怎的,這次用將軍府回來,便再也不走了?”
“嗯,再也不走了,母後說,日後本宮就呆在這皇宮之中了。”
夏十月這一問,看似情深意重,可實則,卻讓太子敲響了警鍾。
這二皇子才被派出去處理滁州饑荒之事,沒想到這老三就從將軍府裏回來了,以父皇對他的寵愛,怕是不日,這盛寵就要在他之上了。
這會,太子更加後悔,方才將給這楚婠婠解了圍。
太傅再厲害,也沒有夏十月在父皇麵前一句話來的有力啊,可如今討好,也是晚了。
“那日後常來丞相府玩,聽說府中近日又添了幾樣好吃的糕點呢,本郡主記著,子庸最喜歡這些個糕點蜜餞了。”
“要去,要去,最喜歡這些糕點蜜餞了,還是皇姐最知我的喜好了,想來皇姐嚐過的,定是極好吃的。”
夏十月這一下,明擺著是要支持唐子庸了。
“既然如此,月月,可否讓表哥也嚐一嚐這新式糕點的美味呀?”
“太子哥哥近日忙於朝政,怕是沒有這時間來丞相府吧。”
唐子儒這心,瞬間就沉了下來,這會恨不得將那楚婠婠直接拎到夏十月麵前就地正法,以討夏十月的歡心了。
“月月說的極是,想來近日朝中之事繁雜,太子表哥應當沒這空閑時候,來丞相府敘舊的。”
夏穆陽也趁機幫腔,方才不站在月月這側,這會就別想圖月月的支持,月月護短,他和大哥更加護短,不過,這其中的區別是,他們隻會護著夏十月。
“抽空倒是可以來的,還想問丞相討教討教一些書上的道理呢。”
“不是有太傅在嘛?想來太傅從小就是太子哥哥的老師,當年又是狀元,那些個道理自是通曉一二的。”
太子緊緊閉著嘴唇,看著夏十月和夏穆陽兩人,一唱一和,擺明了要將自己和他們給拆離開來,真的連這表麵的樣子作都不作。
這下,他也沒了辦法,隻能傻傻的站著,看自己的三弟討好夏十月。
“郡主,皇上喚您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