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不，你去。”
大清早，寧清和被客廳的喧鬧驚醒。
“你們幹啥呢？二樓都聽見了。”她趴在圍欄上，眯著惺忪的眼看著底下爭吵的Jackdaw和沐長歌。幸好大早上還沒有客人來，不然多擾民。
“他居然叫我一塊去月島，那是人能去的嗎？”Jackdaw不滿。
寧清和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人？”
“你是嗎？你個怪胎。”
寧清和一頭問號。
“葉凪發消息說，近些日子海妖肆虐，他們快控製不住了，而且，不止一隻。我瞅這家夥會分身，很適合打探敵情。”沐長歌解釋道。
寧清和表示讚同，他也是個狠人，明知道分身會傳遞傷痛，說跳樓就跳樓。
“你都知道分身也會痛，有何居心？我不幹。”Jackdaw抱著沙發誓死不從。
“忍一忍就過去啦。”寧清和笑嗬嗬道。
“退一步越想越虧，忍一時越想越氣。”
“南潯苑被鎖心殿惦記上了。”沐長歌抿了一口茶。
“我去。”Jackdaw端正地坐好。
寧清和哭笑不得:“真慫。”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Jackdaw一本正經。
“殷悅身邊那個人很古怪，據我猜測，他的能力是反射之類的。”沐長歌提醒道。
“那是什麼能力？”Jackdaw聞所未聞。
“差不多就，我創個幻境，他可以反過來讓我陷入不同的幻境。”
“所以那天念舊城突然失去了你們的定位，或許是被反追蹤了。”
“所以我討厭這種能力。”念舊城的房間就在寧清和右側，在裏麵聽了個七七八八。
而左側是易相逢，她也緊跟著推開了門。
“既然齊了，現在去找離痕吧。”
……
寧清和沒有什麼武器，除了口袋裏的聞笙笛，還有那把冰劍。易相逢帶上了弓箭，沐長歌一本羽幻書加墨筆，念舊城甚至把電腦也帶了。
離痕幾人也剛到，他隻帶了一個錦囊，別在腰間，裏麵有多少東西就不得為知了;尤憐音披了一件長袍，柔弱的她也顯出幾分英氣;竹齋依舊鬥笠麵紗遮著臉，手執長劍倚著校門;餘之恒坐在邊上的大石塊上，腰上是一把匕首。
“他也來了？”離痕指的便是Jackdaw。
“他能分身，很適合探查。”
“話說這次海妖預估多少階？”易相逢見這麼大陣勢有些好奇。
“六階。”沐長歌波瀾不驚得像是在描述一階暗魘，“能用海妖之聲誘惑漁夫的暗魘，至少會有獨立意識。”
Jackdaw苦哈哈道:“好家夥，去歸去我可不能死。”
“放心吧，不是有個幻境大佬嗎？”
“嗯？”寧清和突然被cue，嚇得用了敬稱，“您，不會把希望寄托於我吧？”
沐長歌樂嗬嗬道:“我不做背水一戰這種事。”
寧清和鬆了口氣，講道理六階就算引入孤怨的幻境也對付不了吧？
“船已經在碼頭了，這次路程比較遠，我們應該下午才會到月海。”離痕放下手機。月海也就是月島與風清國相隔的那片令人聞風喪膽的海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