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歌從未見過這樣的寧清和,所有的難過與委屈彙聚,跌坐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
念舊城用手肘撞了撞他,Jackdaw攤手。
三個人默默猜拳,Jackdaw被擠到了前麵。
Jackdaw:……
“咳,那個,你看見了什麼?”
“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沐長歌擠開他,“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所經曆的應該都是最悲傷的回憶,你也不是會因為回憶難過的人……所以……”
“我看到了丟失的記憶。”寧清和掩麵,“我怎麼能忘了她們。”
沐長歌蹲下身,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寧清和吸了吸鼻子:“現在是在哪?”
“好像回到了森林,但隻有我們四個,又覺得不太像。”
“能聯係其他人嗎?”
念舊城晃了晃手環:“不能,我的手環電腦也沒有信號。”
Jackdaw小心翼翼:“真沒事了?”
“我遲早會記起這些,隻是太突然了。”寧清和搖搖頭,蹲了起來,“母親希望我做的,也不會是為她們傷心。”
“謝謝你們。”
“咱可是生死與共的朋友。”Jackdaw重重地拍了拍肩,差點給她一個踉蹌又摔了。
這是蓄意報複吧?
“你們呢?看到的,是過去嗎?”
“試圖勸我回漓國的人罷了。”
“我嘛。”念舊城聳肩,“考試那段時間吧。”
“我也是兒時,跟陸家決裂的時候,和母親相依為命。”沐長歌輕描淡寫道。
幸福總是相似,但苦難都是不同的。
寧清和捧起聞笙笛,這名字也是蒼山取的,看著它便能想起笙秋。
“這裏不會也是幻境吧?”念舊城東張西望,“跟我們來的時候一樣。”
寧清和吹起曾經那首戰歌,她後來也給它命名為封刀,歌如其名。
“空白幻境?”念舊城揣著轉生筆。
“嗯,我試探一下。”記起了全部的寧清和也重新回憶起歲杪交於她的掌握靈力的方法。
調動世間靈力,化為己用,包括別人的能力。
棕褐色的光球四麵八方而來,彙入她的體內。
“這個顏色是……林瑰來!”寧清和不知道該疑惑林瑰來跟星羅穀有關係還是驚訝這些靈力與她完美融合。
“我不會把他靈力吸收回來了吧?”她試圖還回去,但它們不聽。
“不會的。”陌生的女孩坐在樹頭,“我叫汐曳,看守這裏的人。”
“剛剛那些都是試探嗎?”沐長歌擋在最前麵,“畢竟我沒有感覺到殺機,穀主也不會放著生意不做。”
“試探?不如說是考驗。”汐曳輕盈地跳下樹,落入陣法中心,“現在,由我來考驗你們。”
腳底下,黑白色的光陣散開,汐曳從容地以木為筆,在地上刻出陣法。
“居然也是陣法師。”沐長歌隨身帶了毛筆墨水,在虛空輕點,墨跡留在半空中,阻擋了對麵光陣的蔓延。
“你看得出什麼陣嗎?”寧清和碰了碰念舊城。
“看不出,高手過招,還有很多陣法沒有命名。”
“星羅穀果真是高手遍布。”Jackdaw咂嘴,“我也羨慕你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