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宮門前有個小亭子,裏麵安穩地立著一塊小石碑,麵前整整齊齊擺放了幾束鮮花。
“從前她為了別人風雨無阻,如今我願她不受雨淋不受日曬。”四季河緩緩蹲下,目光柔和地撫摸著石碑,“你們先進去吧,我時常在打掃……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
寧清和輕輕點頭,拉著琴川的袖子往裏拽。
“哎,我怕他又難受。”
“四季河……喜歡笙秋姐姐?”寧清和斟酌了好一會才發問,這題屬實超綱了。
“這麼明顯嗎?”
寧清和尋思傻子都看得出來。
“笙秋從小就往這裏跑,也是四季河的契約者。”
“咦?他們的契約者,不是母親麼?”
“四宮門主故去後,那些契約斷了,被契約的境之靈都自願與歲杪契約,跟我們也不太一樣吧,我們一直跟從歲杪大人。”
這邊說著,離痕已經開了秋宮的門,比起冬宮的遍地灰塵,這裏稱得上一塵不染,整潔得他都不好意思抬腳。
閣樓占地不大,裏麵也是窄窄的,但布置得錯落有致,該有的沙發凳子一樣不少。
桌子上也擺著水果,新鮮還沾著水珠,顯然是四季河新換的。
二樓是笙秋的房間,被褥整齊地疊好放在床頭,衣櫃裏幹幹淨淨,沒多少衣服,但是四季齊全。
桌麵上擺了不少書籍,還有一本日記本。
日記是不可能看的,但是有一本書引起了她的注意。
“雲南雜記。”寧清和輕輕念出聲,“我能看看這本書嗎?”
“當然。”四季河突然趴在窗口,一張臉放大在麵前,寧清和一個踉蹌往後退。
“我去,你們都喜歡爬窗嗎?”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不忘順走那本雜記。
“這個啊,這不是笙秋看完後召喚出蒼山的書嗎?”
“蒼山是笙秋召喚的?”寧清和震驚。
“蒼山不是歲杪的境之靈嗎?”琴川更震驚。
“蒼山不是這裏的嗎?”離痕迷茫。
四季河不知道先回答誰。
“原本這裏沒有我。”正主自己回答了,“是笙秋召喚我的,但不代表契約。”
“嗯,這就是她的能力。”四季河想了個說法,“召喚一位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境之靈。而她恰好看到了淩冬在看這本書,對那裏的時間感到疑惑,便試著召喚了……沒想到那個世界是真實的。”
“這也是後來歲杪開啟時空通道,將你送往那裏的緣由。”琴川直晃腦袋,“有境之靈守護,還沒有紛爭,多好。”
“也就是我那個時代沒有紛爭,以往……”寧清和隻可惜沒有曆史書給他們看,“可是戰亂不斷啊。”
“你們那邊多少年曆史了?我看書上說蒼山曆史悠久,那是多悠久?”
“我啷個曉得我又不是雲南人。”寧清和嘀咕,不過第一個問題嘛……“中華上下五千年?”
“謔!”離痕兩隻眼都發光了,“風清國五百年都沒有,你回家一定要帶上我。”
“的確。”沐長歌搭腔,卻不是因為離痕多想去,“是得找一些人跟著你去現世。”
“那沐老板願意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