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棱城對植物看待比較重,隨處可見的綠植和鳥語花香。
“輕搖肯定喜歡這裏。”寧清和感慨。
風宮自然不能建立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漸漸偏離了人群,琴川正說到風宮門前守護的境之靈曾經偷了他一顆桃子。
四周突變,伴隨著骨哨聲聲扣入人心,溫和的候鳥躁動不安,連帶著爬蟲也往他們那裏聚攏。
“嘶。”寧清和往夏懷玉身後躲,“克星。”
“嗯?”
“最怕蟲子了。”
夏懷玉無語,這靈珠好像也太容易對付了。
劍氣掀翻了前麵一批爬蟲,後麵的措手不及被堵住。顧不上地上這些小生物,成群的鳥類已經撲棱著翅膀衝過來了。
“能吹骨哨控製動物,肯定是雙辭!”寧清和抱著頭蹲下,躲過了襲擊。
“可惡,現在來一次還得想一想是哪個勢力。”離痕叫嚷著摸出一個睡袋往身上一套。
寧清和順勢將手按在地上,周圍竄出層層冰牆,暫時阻擋了一下。
夏懷玉坦然坐下,撥動豎琴,雜亂的音階彈得寧清和都有點腦袋瓜疼。
“忍耐一下,聲波攻擊對生物有效果,對學過音樂的人來說也挺痛苦。”夏白綺捂著耳朵,雖然她不懂,架不住噪音太強。
沐長歌沿著冰牆又圈了個防禦陣。
“你們找得到雙辭嗎?”寧清和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一手搭著夏白綺。
“那邊。”竹齋終於發揮了一次占卜的作用,劍指她的前斜方。
“琴川,能召水嗎?”
琴川意會,右手順著劍所指的方向搭建出一條水路,寧清和冰封水路,踏著冰跑去,破開冰牆的一角,冰芷劍劃破空氣。
“差點就讓你得手了。”雙辭張了張嘴,從樹上跌下,從容地往額上貼了一張符咒,眨眼間消失了。
鳥類和爬蟲終於恢複了理智,回到各自的生活崗位,離痕歇了口氣,還沒放鬆,沐長歌又報出另一個悲劇。
“這恐怕,還是幻境。”
“幻境待多了,我都快分不清夢和現實了。”離痕欲哭無淚。
“唔,千鳥社那邊布幻境的人忘記問了,之前那次也是……”
“這裏交織著兩種光,跟兩色靈力不一樣,應該是兩個人共同布下的。”竹齋翻開一張牌,明明空空如也,她好像能看到上麵的字跡,“萬物虛妄,勿擾;傍河而行,遇人。”
寧清和偏頭,身側是有一條河,向前流淌。
“要跟著嗎?”
“遇人。”竹齋皺眉,“此人是敵是友未知。”
離痕正想說要不往後走,竹齋又繼續道:“但無退路。”
“行唄,既然沒有退路,管他是善是惡。”
……
沿著河走回了城鎮,來來往往的路人完全與之前無異,好像已經走出了幻境。
離痕拉住寧清和想問問,一個路人突然向他搭話:“請問鄔鎮怎麼走?”
離痕想說他不知道,被沐長歌一把捂住嘴巴拉到邊上。
“萬物虛偽,勿擾。”竹齋比了個噓狀,“別和他們說話。”
“果然是這樣嗎?我已經遇到好幾個搭話的了。”喋喋不休的話語從上方傳來,江厭吊著一條腿坐在樹枝上,“怎麼,你們也和什麼千鳥社有怨?也是,上次青寧莊不就是他們搞的。”
沒有人理會他,離痕甚至問沐長歌這是不是太逼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