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要出發了嗎？”輕搖從冰箱裏找出麵包牛奶遞給寧清和。
寧清和點點頭，腰間的挎包已經收拾好了常備的東西。
“不打算告知沐隊長嗎？”
“他還要照顧南潯苑和自己的生意。”寧清和嘴角浮著淡淡的笑意，“就不麻煩他了。”
“他未必覺得是麻煩。”
寧清和笑著搖搖頭。
“蒼山和琴川呢？”
“我哪知道？”輕搖輕哼，“說不定又去哪鬼混了——我沒說你家蒼山啊。”
寧清和哈哈幾聲。“本來還想叫上他們一塊呢。”
“隻記得境之靈，不想想老朋友嗎？”離痕和林瑰來滿臉受傷。
“今天可是元旦。”
“啊哈哈沐老板早啊。”寧清和有種被抓包的心虛感。
“現在多少碎片了？”
寧清和脫口而出：“19。”
“現在離臨故村最近的是南部的新南區，往西有陸羅坡和萬平阜，往東的和府、秭崖、宿開山，以及星羅城南部沒有去過的彩虹穀，七個地方，你還差23片吧？”
寧清和直接愣住，他的話堪比自己在這些人麵前背中國地圖，她聽不懂但大受震撼。
沐長歌無奈地卷起地圖敲敲桌子：“來看地圖吧。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偷溜呢？”
“咳，這不是沒想到蒼山和琴川跑了。”寧清和狡辯，“而且還有離痕！”
“老朋友不是拿來擋槍的。”離痕痛心疾首。
寧清和捧著臉趴在桌上看地圖，三個月來，他們把風清國南部走了個遍，除了落雪沙漠西邊的荒地。
“結果臨故村周圍都沒有去過。”
“嗯，所以在周圍的話，就不用太花時間了。”
“哦……”
“還哦？不準備走了？”
寧清和呆呆地看著他眨眼。
“您也去啊。”
可惡，一不小心就用敬詞了。
“平時開玩笑也沒見你這麼拘謹。”沐長歌好笑，“走吧。”
最後的話是對離痕和林瑰來說的，他倆相當積極地跟了上去。
輕搖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將煮好的蜂蜜水擺在桌上。
“早。”
“早。”殷悅別扭地看了一眼蜂蜜水，“你怎麼知道……”
“每次看見你都在喝這個，還有果酒，不過昨天剛喝完還是別了。”
“謝謝。”殷悅舉了舉杯子。
“我不會和琴川結契的，他也不會。”輕搖雙手支撐著桌麵，背對殷悅，“我也不在意守護者這個身份，像南潯苑的大部分人一樣，隻想守護這裏。”
殷悅動作一頓。“很多人都想爭奪境之靈的契約權，想成為第二個歲杪，你們讓我看到了歲月靜好的一麵。”
“但是。”殷悅放下杯子，“不是所有人都會讓你們安生的。”
“我當然知道。”輕搖俯下身，“所以今後，我會為它而戰，也為封刀的願景。”
她或許不是多重要的角色，但也在閃著光。殷悅釋然，她明白琴川欣賞輕搖哪裏了。
……
同樣的問題，寧清和也有想到。
“這個世界，會有多少守護者存在呢？”
“很多吧，特別是這一代。”林瑰來算是最有經驗的了，“以往我都沒見著那麼多，總覺得歲杪猜到了這一點。”
“所以讓我生活在這個年代嗎？”
寧清和想想再往前一百年現世的生活，覺得天意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