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兩個克星都在呢。”即使不太有利的局麵下,他也沒有多慌張,從後背劍鞘中抽出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寧清和握著冰芷劍,手中紫光泛起,層層冰牆圍住了這方小小的場地。
冷鄴用指腹劃過劍身,血液滴落,劍燃起火焰。
他一左一右揮出兩道劍氣,帶著肆虐的烈火。
餘之恒拉過離痕撲到在地,火苗擦過頭頂,還帶著一絲風。
李杳鳶凝聚出一團水球護在自己麵前,火焰熄滅在水球中,但餘燼還在落下。
離痕撐開了傘擋在李杳鳶前麵,被餘燼一下子燒成了灰。
“謝謝。”李杳鳶重新召出水球,不敢再鬆懈。
寧清和鋪開冰牆,熱浪撞在冰牆上,裂痕遍布,此刻的它像一塊碎玻璃。
尤憐音在這個小天地大肆喚雨,很快澆滅了殘餘的火焰。
……
相較於這一端的和諧,沐長歌和江厭可謂毫無默契。
“你怎麼又往那邊趕了?倒是來我的陣法裏啊。”
“你來試試看!”江厭忍無可忍。
“那我不行,我不懂風。”沐長歌坦然,“這邊這邊。”
“你怎麼不去那邊布陣?”
“我這麼寶貴的陣,用一次少一次呢。”
“呸,我就沒見你用完這個本子。”
“這個啊?”沐長歌舉起手裏的羽幻書,“因為是線圈本啊,不夠了自己加唄。”
“別展示了!我控製不住這群老虎了。”江厭咬牙切齒,“給我過來布陣。”
“真凶啊。”沐長歌笑眯眯地翻出束縛陣,在虎園撒下。
江厭鬆了口氣:“這些還是不會飛的,那些孔雀都飛山頭去了。”
“先處理危險係數大的吧,還有什麼?”
“鱷魚?”
“這小破地方還有鱷魚??”
“有啊,那邊有個小水池,就養了一頭鱷魚。”
沐長歌催促:“那還不快點去?”
江厭滿臉黑線:“合著不是你牽製它們一點都不累?”
“能者多勞啊。”
江厭握著拳頭不斷告訴自己在這裏公然殺人犯法。
“你可別想著暗地裏解決我。”沐長歌負著手,“我名氣大著呢,失蹤了第一個懷疑你。”
“當然不會。”江厭擠出一個笑,大步走向鱷魚區。
這裏空無一人,因為那條鱷魚在暴躁地咬著鐵籠子,已經斷了一根。
“還沒出來呢,那就乖乖待著。”沐長歌直接將陣拍在它頭頂,以它周圍半米為半徑形成了束縛。
“我要是它我都想咬死你。”江厭冷眼看著。
“哈哈,你要是它我還好對付呢。”
……
冷鄴周旋了很久,火靈似乎永無止境,尤憐音疲憊地擦了擦汗。
“你先在我後麵歇會。”寧清和獨自守在前麵,冷靜的外表下,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離痕多買了不少水槍,還有各種型號的,時不時幫著李杳鳶呲水。
所有人都知道桑奈很強,因為他有暗珠。那麼其他人呢?包括雙辭和冷鄴,好像沒有人跟他們鬥過很久。
熱浪撲麵而來,寧清和再次聚起冰牆,這一次,冷鄴竟沒有分出兩路,而是全力向這邊襲來。
火焰的後麵,冷鄴舉著劍刺來。
寧清和抬手去擋,一支箭比她更快,直直刺入冷鄴的右肩,迫使他停了下來。
“我就說我們一直缺個主攻手,是吧,阿逢?”
“嗯,剛剛幫他們穩定動物,來晚了點。”
“你們什麼時候商量好的?”冷鄴捂著右肩。
“唔,其實沒有商量。”寧清和攤手。
“怎麼?不怕我回去告密?”
易相逢若無其事地拉了拉弓弦:“反正火靈肯定需要你,不讓你回去不就好了?”
冷鄴臉色一白,支撐著劍起身,勾了勾嘴角:“我們逃命的手段可不少,你不會不知道。”
“確實。”易相逢續上箭。
冷鄴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化作黑煙消散。
“你是不是……回不去了?”寧清和眨眨眼。
“確實。”易相逢又說了一遍,慢慢笑了。
“動物園如何了?”李杳鳶麵對他們依舊別扭。
“已經解決了,雙辭應該也走了。”易相逢溫溫和和的,仿佛剛才那個出言威脅的人不是自己。
“那你呢?怎麼回事?”寧清和拉著她的胳膊生怕下一秒也要消失了。
易相逢輕輕敲了敲冰牆:“先把當前的事弄完,回去慢慢告訴你們。”
“好。”寧清和彎眼,末了輕輕補充一句,“歡迎回來,阿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