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放下步驚雲與聶風,雙手抱拳提氣問道:“在下林揚,請問一聲,泥菩薩前輩是否就在這裏?林某找泥菩薩前輩僅僅是想問幾個問題,並沒有其它意思。”
林揚的話聲響起之時,林揚明顯感覺到了整個村落之中所有的人都呆呆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半晌之後才匆匆由屋內出來幾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壯年男子,手中都拿著一些武器,不過都是一些鐵錘、采藥鋤之類的家什,沒有一件真正的武器。
其中一名黑色麵膛的大漢手持一把大鐵錘,用手點指著林揚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怎麼知道泥菩薩住在這裏?”林揚聽完大漢的問話,立時明白這裏的人都是避世許久的隱者,隻聽他們的問話便知道這些人沒有任何心機,說話直白的讓人覺的有些可笑。
林揚還沒有回答,一個懶洋洋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好啦,這個人是來找我的,那麼就讓他到我屋裏來吧。跟外麵的人打交道不好,會讓你們變壞的。”同時,一個小姑娘推開一扇木板門走了出來,對著林揚招了招手道:“爺爺說讓你進去。”
林揚來到小女孩身邊,用手撥弄了一下她頭上的小辮子,輕笑著問道:“你叫小辮子吧?長得可真漂亮,我跟你爺爺說會話,你跟我那兩個徒弟玩會去吧。”小姑娘顯然很喜歡林揚的誇獎,不過聽完林揚的話之後,抬起頭來對林揚說道:“我才不叫小辮子呢,這個名字太難聽了,我叫雲朵。”林揚正在雲朵頭上撫摸的手尷尬地停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泥菩薩身邊那個叫小辮子的小姑娘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出生或者剛剛出生呢。
林揚沒有再說什麼,回頭示意聶風過來把小姑娘哄走,自己邁步走進了茅屋之內。
茅屋之內,泥菩薩就端坐在屋子正中的一把木椅之上,林揚走近了才發現,泥菩薩滿臉毒瘡的恐怖遠不是電影中可以表現出來的,毒瘡將泥菩薩的臉上肆虐的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林揚看著那些黑漆漆的坑坑洞洞以及坑洞之間偶爾露出的紅肉,還有那不時慢慢滲出的粘兮兮的膿液,泥菩薩自己卻毫不在乎,半眯著眼睛看也不看林揚一眼,不停地從身邊的小桌子上拈起一粒花生放進自己的嘴裏。終於等到某一次泥菩薩向口中送花生的時候,一滴膿液滴到了他的手背上,林揚看著泥菩薩隨手將手背在胸前的衣服上蹭幹淨,饒是林揚已經算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差一點忍不住吐出來,馬上再也不敢直視泥菩薩的麵容,微微扭著頭對泥菩薩問道:“前輩,在下林揚。這次來找前輩你,是想問一問前輩送給雄霸的那個機關盒內究竟留下了什麼樣的批語呢?”
泥菩薩嘿嘿的笑了起來,盯著林揚問道:“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在你身上居然感覺到了雄霸的部分氣運,如果不是我知道雄霸注定命中無子,我都懷疑你是雄霸的私生子了。”
林揚聽到泥菩薩的話有些不太舒服,任何一個人突然被人說成是別人的私生子都不會高興的。穩定了一下情緒,林揚提醒自己這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這才開口說道:“我叫林揚,一年多前因為我妻子受了重傷,而我當時卻沒有治療她的辦法,隻得強闖俠王府奪走了千年冰魄。”
林揚的話還沒有說完,泥菩薩卻已經激動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指著林揚語音急促地說道:“你就是那個強闖俠王府的人?你說你的名字叫林揚?難道你就是聖輪那條批語‘神武橫空林揚傲,千年俠王至此消’裏的林揚?”
林揚也愣住了,眨著眼睛看了看激動的泥菩薩,輕聲說道:“沒錯,我就是林揚,不過你確定還有一條批語提到過我?我來問你的問題就是想讓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雄霸的批語中似乎也提到了我?”
泥菩薩歪著頭想了一下,試探著問林揚道:“你剛才說什麼?雄霸的批評中似乎提到了你?不可能啊,雄霸沒有十年以上的功夫,是不可能打開機關盒的。還有,你是怎麼找到隱村來的?似乎最近沒有人出去過啊,你不可能是跟著隱村的人進來的。”
林揚聽到泥菩薩的話,眼睛頓時瞪得極大,結結巴巴地對泥菩薩問道:“你剛才說這裏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