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墨起身,走了過來。
他站在厲貝貝的跟前,目光直直的落在厲貝貝的臉上:“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厲貝貝甚至不敢看傅驚墨的臉。
他的眼睛實在太過明亮,裏麵仿佛有一簇火焰要燃燒一樣。
厲貝貝裝糊塗,一把推開傅驚墨就走了進去:“說什麼了,沒說什麼啊。”
這種話,要厲貝貝再說一遍,她實在是開不了口。
剛剛她說結婚的時候,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何況剛剛還鬧了一場這樣的烏龍。
傅驚墨卻是提醒她:“你剛剛說要跟我結婚,是不是?”
厲貝貝含糊其辭:“我說了嗎?我好像沒說啊。”
傅驚墨卻是大步流星走到厲貝貝的跟前,然後抓住厲貝貝的手臂。
他的手很用力,厲貝貝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鉗子鉗住了一樣。
傅驚墨目光炯炯的說道:“你說了,你剛剛說了,你說我們結婚!”
傅驚墨的語氣十分篤定,就像是生怕厲貝貝反悔一樣。
厲貝貝眼見是逃不開這個話題了。
索性就直言麵對了。
厲貝貝說道:“傅驚墨,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的,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倆不結婚也很難收場,那就結婚好了。”
傅驚墨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昨天晚上,你會對我負責,你指的是什麼?”
厲貝貝有些惱羞成怒。
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她再說一遍。
他心裏清楚知道不就行了嗎?
傅驚墨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厲貝貝咬著牙說道:“雖然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我厲貝貝不是一個負心薄幸的人,既然我做了,就不會耍賴,你也別委屈,我也不是故意強迫你的,隻能怪你的戰鬥力太弱了。”
傅驚墨大概知道厲貝貝在說什麼了。
傅驚墨笑了笑:“貝貝,你好像誤會了,在你非自願或者不清醒的狀態下,我是不會碰你的。”
一句話卻把厲貝貝給說懵了:“你的意思是昨天我沒有強……不是,我們沒有發生關係?”
“當然沒有。”
厲貝貝有些不敢相信:“那我一早起來看到你光著上身在我房間的浴室洗澡?”
傅驚墨說道:“因為那天早上,我房間的熱水器正好壞了,我就近到你的房間洗了個澡,看你在睡覺,就沒有吵醒你。”
厲貝貝很無語。
不過她的房間就在傅驚墨的對麵,的確是距離傅驚墨房間最近的。
厲貝貝又說道:“那……那我怎麼也沒穿衣服。”
傅驚墨說道:“你那晚喝醉了,張媽釀的梅子酒很烈,你渾身滾燙,自己把衣服給脫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離開了你的房間,是張媽照顧你的。”
厲貝貝:“……”
難怪張媽說那天晚上她動靜很大,原來是這樣。
厲貝貝又想到什麼:“那我脖子上怎麼會有這個?”
厲貝貝一把扯開領子,上麵有鮮紅的草莓印。
傅驚墨也解開自己脖頸上襯衫的扣子:“我也有,這倒是你主動的,我不過是禮尚往來。”
厲貝貝看著傅驚墨脖子上大片的草莓印。
自己的跟他比起來還真是不值一提。
厲貝貝默默的合上自己的衣領:“誤會,誤會一場。”
傅驚墨說道:“貝貝,你不知道我昨晚花了多少力氣控製自己,所以,答應我,下次別喝酒了,否則我不知道下一次我還有沒有這麼好的自製力。”
厲貝貝的臉頰滾燙。
笑嗬嗬的說道:“不喝了,保證再也不喝了。”
厲貝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鬧了這樣一場大烏龍。
傅驚墨說道:“結婚的事……”
“算了,當然算了。”
還沒等傅驚墨說完,厲貝貝就打斷了傅驚墨。
傅驚墨卻是挑了挑眉開口:“估計過了今天晚上,全城的人都會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我們現在不結婚很難收場。”
傅驚墨把剛剛厲貝貝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厲貝貝。
厲貝貝一時間也懊惱不已。
剛剛她烏龍求婚的情況傅驚墨的那些朋友都看見了。
而那些人的圈子,很快就傳遍全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