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墨卻是說道:“是不是元晴跟你說了什麼?”

厲貝貝心裏一陣失望。

直到現在,傅驚墨也一直在試探。

他根本不想坦白。

他隻想知道自己對那件事情了解到什麼程度。

厲貝貝隻覺得一陣疲憊。

厲貝貝直接說道:“傅驚墨,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回去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傅驚墨的臉終於沉了下來。

車子裏久久的沉默。

傅驚墨也沒有說話。

他突然在車子前麵的抽屜裏摸索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

然後點燃。

厲貝貝有些詫異。

因為傅驚墨是從來都不抽煙的。

傅驚墨打開了車窗。

煙霧繚繞之中,厲貝貝看到了傅驚墨那張深沉的臉。

他的眼中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厲貝貝知道傅驚墨也是受害者。

甚至厲貝貝知道,他們之間最好不要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可是厲貝貝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如果他們還要在一起,他們之間就必須十足的信任。

而坦誠是信任的基礎。

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了。

厲貝貝其實內心也很糾結矛盾。

她還沒有想好要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傅驚墨。

可是傅驚墨卻如此步步緊逼。

厲貝貝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傅驚墨終於掐滅了煙,轉過身問道:“既然那天晚上你過來了,為什麼還將我一個人留在那裏?”

厲貝貝徹底的愣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這層窗戶紙捅破之後得到的卻是傅驚墨的質問,甚至是責備。

厲貝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傅驚墨,然後嗬的笑了一聲:“傅驚墨,你真是好笑,你跟佳人共度春宵,還要我上門搶人為你爭風吃醋嗎?抱歉,我厲貝貝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傅驚墨的表情也愣了下來。

連同一顆心也徹底涼了下來。

很多時候,他對那件事情是存疑的。

他不知道元晴做到了什麼地步。

但是傅驚墨一直堅信,自己是不可能碰元晴的。

但是現在聽厲貝貝的這番話。

讓傅驚墨的心底又懷疑起來。

厲貝貝心裏也很難受。

她其實知道傅驚墨並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厲貝貝受不了傅驚墨這種質問的語氣。

這個問題就像是鞭子一樣一遍一遍的抽在厲貝貝的心上。

帶著倒刺,鮮血淋漓。

厲貝貝也一次次的問過自己。

當時看到傅驚墨躺在床上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選擇將他帶走。

畢竟那個時候,她才算是傅驚墨的正牌女友。

但是她有勇氣打元晴一個巴掌,卻還是沒有勇氣去吵醒傅驚墨。

當時那種情況,厲貝貝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麵對。

元晴說,他們之間該發生的已經全部發生了。

事情已經爛到泥土裏麵去了,厲貝貝為什麼還要刨開泥土看看下麵腐爛的有多厲害。

而現在傅驚墨問出這個問題。

厲貝貝才知道,自己在感情上真的是個徹徹底底的膽小鬼。

傅驚墨說道:“厲貝貝,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嗎?那天晚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厲貝貝心裏也是一陣刺痛,但是依舊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傅驚墨,你是什麼樣的人不重要了,我不信這麼多年你對元晴的了解,你會一點察覺不到她對你的非分之想,如果你知道,卻還是縱容,那那天發生的事情就是必然的,你也並非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傅驚墨沉沉的看著厲貝貝:“貝貝,如果你早點跟我結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局麵。”

傅驚墨也是懊惱,懊惱的有些失去理智。

厲貝貝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傅驚墨。

這個男人好像已經不是她認識的傅驚墨一樣。

發生了這種事情,竟然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怪罪到自己身上。

厲貝貝有些無法忍受

厲貝貝終究說道:“傅驚墨,你知道你最讓我失望的是什麼嗎?其實那天元晴跟我說了,是她故意設計你的,所以我知道你是一個受害者,我原本想著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聊一下,一起麵對共渡難關,但是從一開始,你也沒有信任過我,從一開始你就選擇了欺騙,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無條件的原諒你,傅驚墨,你總是責備我不夠信任你,你又何曾相信過我,既然我們之間彼此都是如此的不信任,那這段感情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