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靈蕙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厲貝貝隻是一杯一杯的不停的喝著瓶子中的酒。

裴靈蕙一頓發泄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裴靈蕙問道:“那貝貝,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厲貝貝搖了搖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辦?”

裴靈蕙也冷靜一下。

她思索了好一會兒說道:“貝貝,我覺得這件事情要理智分析,雖然傅驚墨跟元晴……這件事情是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但是說實話,你們家傅二叔也是受害者,如果你就這樣跟傅驚墨分手了,就是元晴想要看到的,這不就是親者痛,仇者快,所以你一定不能妥協,我覺得,現在你跟傅驚墨之間可以將你們的感情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不就是對付那個女人嗎?現在你必須要跟傅驚墨一條心,絕不能讓那個女人有機可乘。”

厲貝貝說道:“傅驚墨未必會多責怪元晴,他對她多有愧疚,你知道我傷心的是什麼嗎?我難過的是,傅驚墨隻想將這件事情掩飾過去,粉飾太平,他會責備我,但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怪過元晴,可是這件事情,明明是元晴的錯啊。”

裴靈蕙說道:“貝貝,你老是告訴你,你覺得傅驚墨對元晴有那麼一點意思嗎?其實有時候男人感情的分界線很模糊,也許在你看來,他對元晴是愧疚,在別人看來這或許就是愛呢,我在想是不是因為這個讓元晴產生了錯誤的信息,否則,她又怎麼敢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要知道,那個人可是殺伐果決,六親不認的傅二爺,她一個大律師不會覺得用這種卑劣又小兒科的手段就能夠上位吧。”

厲貝貝的心裏又難過起來。

厲貝貝猛地又灌了一口酒,然後脫口而出:“你覺得這個手段小兒科嗎?是啊,是很幼稚,可是人家有王牌,元晴一直覺得她的兒子是傅驚墨的,嗬嗬。”

一句話讓裴靈蕙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的聲音都大了幾分:“貝貝,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元晴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傅驚墨的,她為什麼會這樣以為,難道這兩個人之間還有過去嗎?所以元晴這樣做根本就是蓄謀已久,那元晴的兒子到底是誰的,到底是不是傅驚墨的?”

裴靈蕙連珠炮一樣問出無數個問題。

厲貝貝隻覺得腦袋瓜嗡嗡嗡的。

但是同時酒意也被裴靈蕙高分貝的聲音給趕跑了。

厲貝貝漸漸的清醒過來。

厲貝貝知道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

大人之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應該牽扯到孩子。

這是厲貝貝的底線。

雖然元晴這件事情做的很不地道,但是厲貝貝卻不能這樣做。

她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厲貝貝的臉突然變得一本正經:“靈蕙,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問了,很多事情我不能說,也不應該說,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裴靈蕙雖然心裏又著急又好氣。

但是看到厲貝貝在這樣的狀態下還能如此嚴肅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所以這件事情肯定很複雜。

既然厲貝貝明顯不願意說,裴靈蕙也沒有勉強。

裴靈蕙舉起一個酒瓶:“喝酒吧。”

兩個人幹杯。

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宿舍的門口站著一個人。

是上官莞爾。

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上官莞爾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在門口站了多久了。

裴靈蕙說道:“莞爾,你回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上官莞爾走了進來,笑了笑:“我也是剛回來,你們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聊什麼聊的這麼起興?”

裴靈蕙和厲貝貝對視了一眼。

默契的選擇了沒有開口。

這件事情實在不宜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何況這個人是上官莞爾。

其實他們兩個都知道,雖然他們現在關係和好了,但是傅驚墨依舊是他們之間的禁忌話題。

厲貝貝說道:“沒什麼,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我累了,我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