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墨其實早就有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看到厲貝貝那麼一大堆報告單出來。

他也沒說什麼。

這個時候,元寶正好在睡覺。

為了不打擾到他,傅驚墨起身,走到外麵。

兩個人往外走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傅驚墨也沒有問什麼。

隻是直接將厲貝貝手中的報告拿了過來。

報告書上的診斷結果赫然寫著“急性白血病”幾個字。

厲貝貝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她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厲貝貝說道:“其實之前,我看元寶吃過一種類似安眠藥的陣痛處方藥,因為那個時候元寶總是做出一些輕生的舉動,所以我覺得這是這個孩子極端的自我意識,我還特意大晚上跑去提醒元晴,也就是在那天晚上……”

厲貝貝有些說不下去了。

厲貝貝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現在我才知道,那個藥原本就是元寶的治療藥物,元晴早就知道自己兒子的病情。”

剛剛我想辦法調出了元寶在國內係統中所有的治療記錄。

我才知道,元寶是一個月前確證的,就是上官君豪二審結束那一天。

而確診報告就是那次元寶被上官莞爾綁架,我將他帶回來以後送到醫院檢查的例行體檢。”

厲貝貝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傅驚墨。

傅驚墨的眉頭則是緊緊地皺著。

他一直沉默不說話。

但是目光依舊還是落在那份病例報告上麵。

厲貝貝說道:“我剛剛谘詢了血液科的張主任,原來他之前已經見過元晴,而他給出的最佳方案就是骨髓移植,元寶這種情況最佳方案就是自己兄弟姐妹的HLA配型成功進行移植,後來張主任還提到一種最佳的方案,就是臍帶血,如果孩子的父母再生一個孩子,利用新生兒的臍帶血中的造血幹細胞移植,治愈成功的概率是最大的。”

厲貝貝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我想這就是元晴……算計你的原因吧。”

說道這兒的時候,厲貝貝的心情尤為的複雜。

難怪上次元晴說一切都是為了元寶。

那個時候,厲貝貝隻以為元晴隻是拿元寶當成滿足自己私欲的借口。

但是沒想到,元晴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厲貝貝現在都不知道要怎樣恨她了。

傅驚墨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道:“難怪一個月之前,她帶我去了一家私人體檢中心,說是那是她剛剛考察的新產業,一起去視察的時候,順便還做了一些檢查。”

厲貝貝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段日子,她一定也很絕望,這是不是才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此之前,他們還以為元晴是看到上官莞爾發的那封郵件,不堪壓力,所以選擇了自殺。

現在看來,她的壓力遠遠比那些辱罵要大的多。

傅驚墨說道:“既然她已經不顧一切做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還要自殺?”

厲貝貝也想不明白。

或許她覺得人生無望了吧。

而這個時候,一個護工突然跑了過來。

護工急急忙忙的說道:“傅先生,厲小姐,元小姐已經醒過來了。”

自從上次元晴拔掉氧氣罩的事情開始,傅驚墨就安排了六個護工守在元晴的身邊。

日夜不分,每分每秒都在她的身邊。

就是怕元晴醒過來再做傻事。

傅驚墨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護工說道:“元晴小姐還挺清醒的,就是一直不停的在找元寶少爺。”

“醫生呢?”

“我們已經聯係了姚主任,現在都趕過去了。”

其實原本元寶跟元晴是安排在一件病房的。

但是元寶出事之後,現在就一直在兒科。

厲貝貝隻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

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厲貝貝跟傅驚墨連忙去了元晴的病房。

元晴還躺在床上。

她被幾個護工勸著。

元晴一直在問元寶在哪兒。

但是她沒有力氣,自己也坐不起來。

傅驚墨進去,直接說道:“元寶沒事,你不要擔心。”

元晴轉頭,看到傅驚墨的時候,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