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匪很多都是不要命的角色.這個我是聽說過的。士匪的肚子大,這個我也有所耳聞,但是,眼前的這個李麻子,不僅讓我吃驚,連孫錄堂等人也是瞪目結舌。
片場那麼多人,那麼多軍隊,他竟然單槍匹馬虎口拔牙,愣是把我們一幫人帶在了這裏,而自己卻是毛都沒掉一根,但是這個膽子,我就算是服了。
這家夥,很不簡單!
“蔣先生,對不住了。嗬嗬。“李麻子衝我抱了抱拳,哈哈大笑,然後一揮手,他身後上來了一幫人,一個個在我們頭上罩了黑色的麻布罩子,周圍頓時一片黑暗。
就這麼的,一幫人被他們押著,磕磕絆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後就聽見周圍一片歡呼聲中,等到被拿掉罩子之後,我發現已經來到了一個山寨之中。
山察處於一個山坳裏麵,三麵都是高山,隱蔽得極好,即便是從空中偵查,恐怕也很難發現,更重要的是這裏易守難攻,有溪流還有平坦的土地,寨子周圍搭建著低矮的民房,說白了,就是茅草棚子.已經是傍晚了,炊煙嫋嫋,如果不是眼前這些手拿刀槍的土匪,我還以為自己進了一處深山之中的村莊呢。
看見李麻子回來了,宅子裏麵的大人小孩都迎接過來,那種歡迎是發自內心的。
“掌椏的回來了!”
“我就說了麼,掌櫃的一定沒事!,.
“就是!”
無數人簇擁著李麻子.孩子們跟在李麻子後麵,很是親熱.李麻子則從口袋裏拿出糖果,一溜煙撒了出去,孩子們歡呼雀躍。
此時的李麻子,哪裏是什麼殺人越貨的土匪,根本和任何一個村莊裏麵的莊家孩子沒有什麼不同口
看到這個場景,我有些呆了,身旁的孫錄堂嗬耳一笑:“蔣先生,這個李麻子,倒是一條漢子。”
孫錄堂是習武的人,而且見多識廣閱人無數,他這麼說,我很同意。
“看來這一趟,倒是沒有白來。,.我笑了笑。
“蔣先生,我們落在了他們手裏.怕是要吃苦了。“葉問搖頭道。
“他要幹動大哥一根毫毛,我要了他的命。,.阿山咬牙切齒。
穿過了村莊,進入了後麵的山寨。山寨全是用石頭壘成,居高臨下,上麵都是土匪,約莫有一兩百人。
進了“聚義堂“,李麻子在上首坐了,大小的嘍羅也都按照順序左下,豎起了刀槍,很是威武匕
“二牛,把那幫人帶上來!”李麻子喝了一碗老酒,先前那個高大的漢子,把我們押了進去。
進了聚義堂,才發現滿屋子的陳設慕然不同凡響,正麵立著關二爺的神像,上書四字:替天行道,周圍的嘍羅門,一個個雖然衣衫破舊,但是很有精神頭,咬牙切齒,瞪目瞪眼,凶惡無比。
“老大,坐。“阿山給我搬了一個椅子過來。
“哪個讓你們坐了?!“叫二牛的漢子一抬手,手中的槍就頂住了阿山的腦袋。
“奶奶的,就你?!老子手頭要是有槍,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拔得出來?“阿山怒道。
“二牛!,.李麻子喝退了二牛,笑道:“怎麼著也是客人.嗬嗬,請人家坐,理所應當瞻。”
李麻子朝椅子伸了伸手,示意我坐下。
我微微一笑,坐下來,看了看周圍,嗬嗬一笑。
“蔣先生,不奇怪為什麼我會一個人單槍匹馬去你們那邊?“李麻子嗬嗬一笑,摸了摸自己包紮的耳朵。
“這個我不想知道,當家的過去自然有當家的道理。“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嗬嗬,蔣先生果真非同一般,但是這氣度,就讓我頓生好感。“李麻子嗬嗬一笑,忽然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冷笑道:“那蔣先生,難道不怕我錄了你的皮?!”
他這麼一拍桌子,周圍的嘍羅門紛紛要上前動手。
“當家的要殺就少要剮就剮,我們就五個人,隻要你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我對這幫家夥視若無睹。
“你們這五個冬,除了你冉己之外,其他的,可都不是常人。這個叫阿山吧,上海第一神槍手,我的耳朵就是在他手裏沒的,娘的,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見過有比我槍法更準的呢。這三位,也都是好把式,真要來硬的,手頭沒了家夥,我這一屋子的兄弟恐怕都不是你們的對手,是不是,蔣先生?”
果然不愧是李麻子,竟然對我們一幫人的底細了若指掌。
“當家的,我這個人是個直脾氣,不喜歡繞圈子,有話直說。當家的幹的是綠林生意,我隻不過是個拍電影的,到你的地盤,自當給兄弟們一點奉獻,這沒二話,本來就是江湖規矩,我蔣慕白怎麼著也算得上是青幫弟子,這還是懂的。當家的若是派人告訴我,我一定照辦,但是用不著如此吧?這麼做,有失江湖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