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馮夭夭抱至救護車上,夏仁丘並沒有離開,跟著救護車一同去了市中心的醫院。
感受到硬邦邦的擔架床,馮夭夭有些不舍的撒開手,昏睡過去的那一刻,馮夭夭隻想說:皮蛋,我不想再奮鬥了。
……
興趣樓籃球社場地,各爆破組成員為了行動時不震動爆炸裝置,換上了膠皮軟跟鞋,輕手輕腳的向穀藝和齊佳靠近。
“兩位女同學,不用害怕,保持心態,我們現在靠近進行救援,不要害怕!”
拆彈專員輕步挪到兩人身邊,出言安慰,在他後麵是舉著防爆盾的戰友。
齊佳和穀藝兩人早就沒了力氣,雙雙閉眼,似乎已經聽天由命。
“齊佳,如果你活著出去了,替我和馮夭夭道個歉吧,這兩年,她沒少受我的冷眼…”
“說什麼胡話呢,我們都會出去的,還要一起備考,考進自己理想的大學呢,我們的路還長…”
齊佳說著,無力的她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呼吸。
穀藝苦笑道:“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拆彈專員趴在裝置旁,仔細觀察裝置,那顆小鐵球隨著兩人的顫抖而搖晃,但終歸沒有多大的抖動幅度,小球並沒有滾落的跡象。
裝置一側,一黃一紅一白三根細線連著裝置的引爆點,在沒有一點線索的情況下,沒人知道該剪哪一根。
而在此時,專員戴在耳朵裏的無線耳機發出聲音:
“小楊,罪犯已經昏迷,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個遙控器,隻是,遙控器上有三個按鈕,並且沒有標誌。”
被稱為小楊的專員低下頭,又極小的聲音回複道:“不要亂碰,我在這邊的裝置上同樣發現三條細線,一黃,一紅,一白,恐怕和遙控器上的顏色是一一對應的!”
“好,你那邊一切小心…”
“罪犯呢,有沒有關於裝置的線索”
“罪犯被打暈,正在試圖喚醒,可那人似乎…下手有些重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們趕到樓頂時,就見一個身穿校服的男生抱著一個女生準備下樓,那男生身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再向前看去,就見一男子倒在地上,身穿黑褲,校服上衣,頭發上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出,上前歎了歎氣息,還有氣,這才鬆了口氣,叫來人抬上了救護車,在上車之前,搜身得到了所謂的遙控器。
哪根線才是生門,恐怕隻有罪犯本人知道。
那個被叫成小楊的專員輕手拿出工具,試圖先將人質解救下來。
剪刀剛剛觸碰到貼在人質腿上的膠帶,玻璃管中的小鐵球就晃了晃,這種情況,讓專員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穀藝和齊佳兩人的精神狀態達到極限,從被綁在這個地方到現今,也不過半個多小時,可兩人卻覺得度日如年。
早上,穀藝和齊佳先後出了宿舍,就見一位身穿校服上衣,戴著黑口罩,鴨舌帽的男子手捧一束鮮花站在門口。
見穀藝出門,那男子上前,用細弱酥軟的嗓音對穀藝說道:“這個送給你!”
平日被追求者表白的事時常發生在穀藝身上,這一次穀藝沒有多想,伸手接下花束,為表敬意,湊上前嗅了嗅。
這一嗅,穀藝突然覺得頭昏腦漲,再接下來的事,穀藝就不記得了。
站在後麵的齊佳看著穀藝跟眼前的男子離開,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