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倒在地上的時候,我知道我完了,接下來我就失去了知覺,直到三天後的中午,醫院病房中“醒了,醒了。”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喊,我這是到了地獄嗎?我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一縷陽光照在我身上,地獄不都是陰森森的嗎?怎麼還有陽光,我正在胡思亂想中,幾個人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我看見有劉潛,戰猛,狂龍,文文,而剛才喊的人正是在床邊上一直陪護的吳艾丹,眼睛紅紅的,似乎好幾天沒有睡覺了,我還在人群的最後看到的小雪,看到我的眼神掃到她,似乎不敢對視我的眼睛就躲到了最後麵,我忽然好想大聲的喊上一句,TMD活著真好。結果一動,身上似乎刀剮的疼,我悶哼了一下,艾丹趕緊扶了我一下,“好好躺好,別亂動,這次你被砍了二十三刀,醫生說能保住命是個奇跡,其中一刀差O.3公分就紮到肺上,你得罪誰了?”話語中充斥著關心,我心神一動,我知道她可能是喜歡上我了,怎麼能這麼想,我他媽的還真是賤,剛被愛情折磨的差點丟命,醒過來第一件事情還是別人是不是喜歡我了,苦笑了一下,想起了當年一個朋友的一句話,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讓這把刀削多少下才能長記性啊,想到這,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沒事,被人搶劫而已,我命大,死不了。”“真是的,跟我還不說實話,沒人稀得管你,我去睡一覺了。”說完轉身就要往回走,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幫我蓋了一下被子才轉身出去,我看到文文似乎在和我打眼色,我知道他有事跟我說,於是開口道:“潛哥,小猛,你們出去下,我和文文、狂龍有點事情說。”“好的,別說太久,保重身體,有空再來看你。”戰猛這麼說了句轉身走了出去,劉潛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出去,我知道他就是這樣性格的一個人,自然也不會往心裏去,其他人看道他們都走出去了,紛紛把禮物水果什麼的放到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而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我看人都出去的差不多了,轉過頭看道文文和狂龍身上都帶著黑色的孝,心裏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趕緊開口問道“怎麼啦?”文文接口講到:“當天,你走出夢幻之後,雷哥送你到門口,發現後麵有兩個小子不懷好意的跟著你們,雷哥不放心就騎摩托跟著你們,結果你和黃傻*他們打起來之後,雷哥看到事情不好就偷偷報了警,看道你被砍倒在地雷哥騎摩托想要救你.”說到這,文文的眼眶紅了,哽咽了一下,接口說道:“等到警察來的時候,把你們送醫院搶救,雷哥搶救無效——死了。”我的心像是被大鐵錘狠狠的重擊了一下,打斷道:“怎麼會這樣?”似乎喊出了全身力氣,喊完之後整個人似乎虛脫了,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當然迎接我的還是活動一下產生的劇痛,文文接口說道:“事情還沒有完,勇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憤怒的勇哥直接帶著大飛、少軍等幾個人抓黃傻*去了,黃傻*和他幾個嫡係正要跑路,在客運站附近的一個小旅店裏抓住了他們,黃傻*自然明白勇哥是要他命的,從二樓窗戶上跳下去想跑,勇哥直接追著跳樓追過去,客運站附近本來就人流湧動,勇哥也不知道怎麼了,直接追上去就砍,而大飛、少軍他們則在旅店把剩下的那幾個小子砍了,結果黃傻*在大街上當場被砍死,他的小弟被砍的一死一重傷,其餘的幾個機靈的直接往外跑,幾乎身上都帶著刀傷。勇哥看到事情不好,跑路了,現在誰也聯係不上他,而少軍、大飛則被趕到的條子直接摁在了旅店,我估計沒有十五年是出不來了。”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這種事情發生在人潮密集的火車站,還有一個是被當場幹死的,事情一定鬧大了,而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難道會是新的一輪嚴打,洗牌?黃傻*是完了,自己和弟弟都死了,手下小弟死的死傷的傷,在道外這片區域裏是沒什麼立足的餘地了,而勇哥的組織呢?自己跑路了,二號人物雷哥被人砍死,骨幹少軍、大飛入獄,剩下狂龍有勇無謀,文文資曆尚淺,難當大任,哎,輕歎了一聲,看來這個組織也完了,正當我想著,文文遞給我一封信,跟我說是勇哥給我的,我把信放在床頭,說了句,我累了,你們先出去吧。我休息下,轉過頭,不再理會狂龍、文文二人,而我又怎麼能睡著呢?這些事情壓在我的頭上,雷哥為我而死,而勇哥又為了雷哥報仇,怎麼算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不知道勇哥的信上寫了什麼?也許是真的大病初醒,體力不支,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向不做夢的我這次卻做了一個夢,夢到半年前我退出江湖時候的那一晚,夢到了在半醉半醒之間勇哥對我說的那句話,“退出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真的那麼好退出嗎?”
江湖真的那麼好退嗎?當時的我還不知道,但是我卻忽然之間湧現出來了一個問題,大難不死,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