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穩穩地開了過來,隱約能看到前麵司機的臉,就是之前的田金。
公交車還沒停穩,田金一看到我們頓時嚇得麵無人色,原本打開的車門頓時就要關上,也不理會車上的人,就要開著車跑路。
臥槽?
他這是見鬼了還是什麼?
陳婷眉頭一皺,身上的鬼紋身頓時浮現,然後速度極快地到了公交車前麵擋著。
田金一看有人擋在前麵了,顧不上害怕,一腳踩在刹車上,公交車才算停下。
我連忙跑了上去,拍打著公交車的車門道:“你跑什麼跑!之前還熱情地給我留了號碼,現在見到我們就跟見了鬼一樣跑?”
田金臉色煞白,咬了咬牙將車門打開了。
我蹬蹬蹬地幾步跑上公交車,“你為什麼見了我們就跑?”
車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乘客,好奇地看了我們兩眼就下車了。
陳婷也在這個時候上車。
田金有點哆嗦,“你們不是死了嗎?”
臥槽?
我有些沒好氣地一屁股坐了下來:“誰說我們死了啊?”
田金似乎還是不相信我們是活人,麵無人色地哆嗦著說:“你該不會是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吧?”
“放你大爺的屁!我還有氣呢!”我拽著田金的手放到我的鼻子下麵。
“嘿……還真有氣!”田金一驚一乍地說道。
“當然有氣!我活的好好的。”
田金一臉狐疑,摸著頭納悶說道:“誒,可是我昨晚接了個電話,說是你朋友,他說你倆都死了啊。問我認不認識你,替你來收個屍什麼的。”
“替我收屍?就算替我收屍,也用不著找你吧。”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感到一頭霧水。
田金點頭說道:“是啊,我也奇怪著呢。”
陳婷在一邊想了想問道:“那個人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的?男的女的?多大年紀?”
田金回憶了一下,說道:“是個男的,聲音特別模糊,聽不出來年紀。”
田金有些後怕地說道:“那通電話是半夜裏打來的,第二天我在找記錄,卻發現什麼並沒有來電。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我皺著眉頭問道:“你小子不會是真的做夢了吧?做夢的事情你也當真?”
田金異常肯定地搖了搖頭,語氣裏帶著一絲顫抖:“不!絕對不是做夢?”
我問道:“為什麼?”
田金哆嗦著抬頭看了我一眼:“因為那通電話裏還說了你的名字……大哥,你是叫江楓嗎?”
臥槽!
我上次好像確實沒有跟田金提過我的名字,既然這樣……
那田金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感到渾身發冷,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一樣,凍得我渾身發抖。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會是什麼東西,打電話跟小田說我死了。
田金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問我們:“你們到瓶窯山,有沒有見到之前失蹤的人?”
我和陳婷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田金頓了頓說道,“本來我也是不相信那通電話的,但是瓶窯山確實不吉利,但凡有外人到瓶窯山裏的,幾乎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