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少司命孟水，之前給我留了一張名片。
沒想到真能有派上用場的這一天。
我麵色複雜地掏出孟水的名片，看來這一趟渾水，已經不是我想離開，就能離開的了。
我拿出手機，對了好幾遍名片上的電話號碼，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了過去。
“江楓？”對方傳出來一個好聽磁性的男聲。
我還沒說話，對方就已經一語道出了我的身份，不由令我感到十分詫異。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問道。
“這個號碼，我隻給你一個人留了。”孟水的心情似乎聽起來十分愉悅，“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江楓。”
等我？
我自認為，沒有什麼地方值得衙鬼司的這位少司命另眼相待的地方。
我看了陳婷一眼，並沒有和他閑話家常，而是直接問道：“你知道紙嬰嗎？”
“紙嬰？”孟水重複了這兩個字，像是在回想什麼，隨即說道：“你是說你燒掉的那個小紙人嗎？”
小紙人？
那明明是ss級別的惡鬼好吧。
我有些意外，他居然真的知道我的事情。而且，似乎還對我的事情，異常了解。
我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他派人調查過我？
“你不用猜了，司塚是我的人，你的事情，他都告訴我了。”似乎能猜到我在想什麼，孟水直接回答了我的疑問。
司塚！魯富貴！
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魯富貴是他的人！
怪不得嫣紅和魯富貴並不熟悉。
嫣紅是孔秀才的人，而魯富貴是少司命的人。
想到這裏，我頓時明白了，之前魯富貴為什麼一直選擇明哲保身的態度，死活都不願意幫我。
大概是覺得我是孔秀才的人吧，幫了我，等於間接增長了孔秀才的助力。
想明白之後，我頓時無語。這些鬼捕，一個比一個還會打算盤。
孟水沉吟了一下說道：“紙嬰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但是若你需要用到衙鬼司的庫房，我隨時可以幫你開啟。”
衙鬼司庫房？
我一愣，立刻就想到了，他是在賣我和陳婷的人情。
陳婷現在隻有一個頭顱，沒有衙鬼司的庫房，估計短時間內很難再擁有身體了。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好，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
孟水低聲笑了笑說道：“過兩天吧。”
“紙嬰，你真的沒辦法麼？難道你不能過來將他封印住？”我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現在衙鬼司有能力封印住紙嬰的，大概也隻有他了。
至於魯富貴……估計夠嗆。
孟水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什麼，好半天才回答我說道：“我現在還暫時走不開，等到京都穩定了，我會去幫你處理的。”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我也死心了。
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孟水突然喊住我：“魯富貴下落不明，江楓，你能不能幫我去找一下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正要開口拒絕他，我心想，老子叫你過來收拾紙嬰你不來，反而叫我去幫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