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瑪德……”
阮大飛冷眼瞧著熱鬧酒吧大廳內的景象,呸了一口臉上有些憤憤不平。
“大飛哥,這酒吧是14k罩著的地盤,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幾個小弟跟在他身旁,一個個穿的花俏不說赤果的雙臂上露出的紋身跟幾個年輕人的一頭金發,也無不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不錯,他們是一群混混兒。
阮大飛瞪了一眼那個不讓他進去的小弟,不爽道:“瑪德,老子要在這裏玩誰敢擋著。14k,14k怎麼了。我們和勝和難道比他們差嗎?”
別看語氣強橫,但他聲音卻控製著低了許多。14k在萬安重新崛起前,一直是公認的香港最強道上實力,相傳某位霍姓的紅色資本家就是14k出身,並且至今為14k提供政治庇護,這因此,萬安重新崛起之後雖然奪了不少14k的地盤,卻也沒有趕盡殺絕。和勝和雖然也是道上一個不小的組織,但比起14k還是差遠了。
幾個小弟自然不敢頂嘴,阮大飛看得心裏舒服了,又想到最近自己強收了幾家大排檔的保護費,現在身上正有閑錢呢,幹脆讓幾個小弟也見識見識這香港的花紅酒綠。大手一揮便要了幾瓶價格中等的酒,坐在櫃台罵罵咧咧的喝了起來。
他們這麼一搞,原本幾對坐在櫃台處,正在打情罵俏、勾搭上的都市寂寞人頓時不爽了,有些仗著酒意惡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更多地隻是微微皺眉便帶著新勾搭上的另一半,去大廳其他角落裏找落座的地方了。阮大飛看到有人還敢瞪他,氣得嘴裏一陣罵罵咧咧,分明不是粵語、英語,而是越南語。沒有錯,他正是香港為數眾多的越南偷渡客之一。
“哼,這幫子香港佬敢瞧不起老子,騷。娘。們剛才敢瞪老子,總有一天要讓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
發現有幾個ol打扮的年輕麗人,在自己坐下之後皺眉像是看到了什麼肮髒的東西一樣,忙不迭的走開,阮大飛心裏火氣滕騰地冒了起來,用別人不熟悉的越南語低聲罵了幾句,正要發作呢,他一個小弟湊上前來,拉了拉他的衣袖。
“大飛哥……”
“瑪德,沒看到老子……”
“大飛哥,快看,有個妞在那邊,好正點啊!”
“呃……”罵人的話到了嗓子眼被強咽下去,那感覺太不爽了。不過阮大飛聽手下小弟這麼一說,頓時也順著他的手指往不遠處望去。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櫃台那邊,正有一個身穿翠綠色連衣裙,長發飄飄的女人坐在那裏跟酒保要酒。不,與其說她是坐在那裏,倒不如說她是半趴著,很顯然這女人已經喝了不少的酒,醉得不行了。
阮大飛眼睛一亮,雖然看不清楚那女人的模樣,但僅從輪廓跟氣質上來看,就感覺絕對不會差了的。剛才才被幾個騷。娘。們瞧不起,這會又有個醉酒的女人送上門來,一瞬間阮大飛心裏邪氣直冒,瞧見那醉酒女人似乎在跟酒保要酒,而酒保則像是在勸她,並沒有直接給酒。他心中一動,從內兜裏掏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了一個小紙包,然後一口氣喝光了自己麵前的一杯酒之後,直接撕開那紙包把裏麵的幹粉裝的東西全倒了進去,隨後又滿滿的倒上了一杯酒,搖晃了一陣直到再也看不到粉末方才滿意起身,把紙包收進自己的口袋內。
“大哥,那是……”
那小弟把他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當下忍不住心裏好奇問道。
阮大飛臉上橫肉一顫,壓低了聲音吐出了一句話:“有趣的東西,任她是貞潔烈女,喝了過個一時三刻保管也得變成蕩。婦。”
“是媚……”
那小弟會意,驚詫地剛要說出來,卻給他瞪了一眼,頓時不敢說話了。
“走,哥們幾個今天有得玩了!”看到手下小弟聽話,阮大飛滿意的一揮手,也不吃獨食,許諾晚上大家都有得玩,頓時那小弟興奮地應了一聲,眼睛都激動的赤紅了。
“小姐,你已經不能再喝了!”
羅誌為難地看著已經半趴在櫃台上的年輕麗人,好意又勸了一句。他在這酒吧已經幹了兩年多了,見識了不少懵懂無知被朋友帶來喝酒被灌醉的女人遭遇,心裏卻也明白夜店這地方可不是好人家該來的場所。這裏藏汙納垢、魚龍混雜,三教九龍什麼人都有,混混兒、寂寞上班族、富二代之流,哪一個都不是善茬,女人在這裏要是吃了虧可比男人要嚴重的多。麵前這個一臉落魄、傷心的絕美女人令第一眼看到她的羅誌就感覺怦然心動,自然不希望她在這裏落下了什麼遺憾。
“酒,給我酒!”
可惜,他的好意那女人卻無法感覺到。已經連續灌下了六七杯威士忌,女人雖然連坐都坐不直了,但還一直嚷嚷著要酒喝。
“小姐……”羅誌開口,正要再勸她呢,突然間一個粗豪的男音打斷了他的話。
“妞兒,哥哥這裏有酒,你還要喝嗎,要喝我請你……”
那聲音說不出的輕浮,羅誌皺眉側頭一看,發現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圍了過來。心裏暗叫糟糕,八成是這個醉酒的年輕麗人,被人當成了獵物。
羅誌不忍她醉酒遭人侮辱,強提一口氣,聲音略帶顫音的說道:“先生,這位小姐已經喝醉了。請不要再給她……”
“老子請誰喝酒還要你來管?”阮大飛走進,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已經醉倒的絕美女人半邊臉,登時心中邪意越燒越旺,一聽一個小酒保也敢頂嘴,登時大怒高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