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位於朝陽區三裏屯工人體育場北路的北京工人體育館,應該是這個紅色共和國最早的一批專業性質的娛樂體育活動中心,該館建成於1961年2月28日,因為是為舉辦第26屆世乒賽興建的,所以能夠容納1。5萬名觀眾。
工人體育館是工人體育場三組建築群:北京工人體育場、北京工人體育館和遊泳場中的重要部分。其中體育場跟遊泳場平時是對北京市民自由開放的,隻有工人體育館因為設施維護費用較高等諸多方麵的原因,很少對外界開放。
然而,就在林孝智等香港娛樂圈代表團北上的第三天,已經足足有兩個多月沒有對外開放過的工人體育館,這一天不止對外敞門開放了,而且從體育館內的音響設備中,還不時傳出悅耳動聽的美妙音樂聲,吸引了一些過路人的好奇走進一看,才發現大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拉起了一道很長的橫幅,“熱烈歡迎香港歌壇天王張國容、陳白強等知名歌星北京臨時演唱會”。
“人生,夢如路長。讓那風霜,風霜留麵上。紅塵裏,美夢有多少方向。找癡癡夢幻的心愛,路隨人茫茫……”
臨時搭建成的舞台上,畫了個淡妝的張國容一臉從容地在體育館內數千道視線的關注下,哼唱著自己的經典曲目。
“阿容其實還在上升期,去年他跟新亞唱片的合約到期了,也想學梅豔芳隱退,還是我親自跟他談了三個多小時,才打消了他的念頭。”
看到張國容一曲歌聲落下,在館內一片的掌聲跟‘再來一首’的要求中,他笑著跟好兄弟陳白強碰了碰拳頭,按照之前的安排,下一首歌將由陳白強來演唱。體育館的偏西南部一角,最靠前的位置上,林孝智才把視線從舞台上收回,笑著跟坐在他旁邊的李國興隨口說道。這一趟的北上,為了奠定即將回歸的香港娛樂圈在未來共和國的地位,他邀請來的張國容、陳白強、劉德樺、beyond、開心少女組等諸多能唱的藝人,都將配合寰亞集團早就開始準備的先手,在未來的一周內將先後在北京、上海、廣州跟深圳四座城市舉行四場沒有門票收益的純政治性的聯合演唱會。
當然,先不提給林孝智這個香港娛樂圈的大佬一個麵子,就是為了未來能夠在大陸更好的發展,這些藝人也爽快地答應了唱幾場。
香港早年娛樂圈裏誕生了無數引導華人時尚的明星藝人,張國容無疑是其中最有人格魅力的幾人之一,因為淒美的人生遭遇,才導致去世十幾年後,他的各類影迷、歌迷會自發性的為其舉辦祭典。這一點,是遭遇跟他大同小異的陳白強都不能與他相比的。當然,陳白強如果不是去世太早了,這一切也很難說。
兩人同為香港歌壇天王,而且還都是自己公司的簽約歌星,知道兩人曆史上的悲劇,林孝智自然要插一手幫襯一點。兩人都是英年早逝的英傑,而且悉數是敗給了抑鬱症或厭世等負麵思想,除了私生活上的原因外,工作上麵遭遇了一些困難也是一個主因。比如陳白強八十年代時一直遭遇香港八卦媒體的軟暴力,心理素質並不算太好的他,在眾多八卦媒體的潑墨之下患上了抑鬱症,加上工作上先是誤簽迪升唱片誤了幾年,隨後又遇到了劉德樺、張學友等新崛起的能唱能跳的四大天王的挑戰,在歌壇地位一跌再跌。
張國容也差不多,從八九十年代香港歌壇、演藝圈的天皇巨星,到二十一世紀初很難接到戲的落魄,他親身經曆了香港電影從輝煌走向沒落的整個過程。又性子猶猶豫豫,結果先後錯過了幾段情。幾個紅顏知己中賭王的閨女何超瓊且不說,何超瓊確實非常主動在倒追他,而張國容顯然也對她存在好感,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遲遲沒有接受這段感情。
王租賢先轉投齊秦懷抱,隨後又跟有婦之夫林建樂鬧了緋聞;鍾楚虹的結婚也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對他傷害到底有多大。他的紅顏知己中,就屬紅姑與他最合得來,也陪他時間最長,可惜多年等待沒等到個承諾,紅姑最終沒能經受起廣告才子朱家鼎的追求,91年一嫁兩人從此便減少了聯係,或許正是這種寂寞感覺,讓他越來越厭世,逐漸走上了歧途。
私生活上的事也就罷了,沒有旁人插手的餘地。不過工作上能幫襯的林孝智不可謂不用心,給出了標準的天王合同簽下了兩人後,林孝智也深知港台唱片市場其實被香港娛樂圈開發的差不多到了極限了,所以從很早之前他就開始安排旗下藝人進行專業性的普通話訓練,而非是台灣那種二腔調的‘國語’,就是準備日後為其北上開拓新市場準備的。加上寰亞也為兩人牽針引線接了不少部電影,最近這兩年無論張國容還是陳白強在事業上都可謂是大豐收。